百醉疏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著外面的人,他寬厚、溫和、儒雅、恬適,偏偏對著她,他就成了沒有生命的榆木疙瘩。
她就怎麼也做不出來溫柔小意,畢竟他們知之太深,她所做的每一個舉動,他都瞭如指掌,於是無處不在笑話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於是她就越發的跋扈、囂張、狠惡,忍不住想和他吵,想和他撕打。
徐氏受夠了,她像被圈在籠子裡困獸,只有暴躁。
不過就大家一起別過,再不然就一起去死好了,也好過讓她一個人受折磨。
可蕭徇不肯,他對她只有冷漠,比白紙還要白,比溫水還要無味。
他已經麻木到對著她,完全當成沒她這個人。
這些事,就是自己的親姑母,徐氏也開不了口,那樣只會顯得她更失敗,一個連丈夫都籠絡不住的女人,既不賢,又不孝,還生不出子嗣來,若不是姑母是婆婆,她在這個家早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儘管姑母一再容讓,可事關閨房隱秘,她也愛莫能助,除了無意義的耳提面命,其實並不能真正幫到徐氏什麼。
梁王妃也知道徐氏是爛泥扶不上牆,因此她縱然不服不憤,卻也沒辦法,只能看著那頭白眼狼在府裡上躥下跳,日日給自己添堵。
梁王妃緩和了語氣對徐氏道:「我讓你去廟裡多供奉香油,並不是嘲弄、諷刺你的意思,我是你嫡親姑母,還是你婆婆,總是為著你好的。可不論是你還是思通,都像被下了降頭,好好的夫妻竟像烏眼雞一樣。你多去拜拜佛祖,沒準哪天他就回心轉意了。」
徐氏心裡苦笑。
就算蕭徇是被下了降頭吧,可都說沒有什麼是時間治癒不了的,偏偏十多年前的舊事,竟像在蕭徇心裡烙成了碑,他怎麼也過不去這個坎。
活人沒法和死人爭,徐氏爭不過,何況還有個活生生的蕭衡呢。
但梁王妃已經足夠仁至義盡,她再多說倒像是自己有多冥頑不靈一樣,只能做恍然大悟狀,強打起精神道:「倒是我錯會了母妃的意思,媳婦蠢笨……過幾天就是初一,我一定去廟裡多添香油錢。」
蘇綰昨日累得腰痠腿疼,本來就沒歇過勁兒,這會兒好不容易躲回自己的洞府,只恨不得和床睡成一體。
偏蕭衡穩穩噹噹的坐在那,手裡翻看邸報,不言不動。
他在這戳著,就算什麼都不做,對蘇綰也是極強有力的威脅。她不好做個懶婆娘,可她又沒什麼事,只能坐在臨窗的榻上,望著外頭的花啊草啊樹啊的發呆。
乘蕭衡不備,多少能眯眼打個盹。
就只是睡得不安心罷了,往往才闔上眼,就冷丁因身子歪斜而驚醒。
一時烏金進來,說是「世子爺讓人把明日回門的禮單送來請三爺過目」。
蕭衡看都不看,把禮單往蘇綰跟前一甩,道:「你自己看著添減。」
蘇綰:「……」他還真是大方,她當真可以肆意添減?
她拿過禮單,一目十行的看了一回。
她又不是當家奶奶、太太,這上面花裡胡哨的,看著挺好看的。
行吧,不過是回門禮而已,厚或薄又如何?雖說是蘇綰的榮光,可她稀罕做這種面子活嗎?分明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她稀罕被蘇家高看一眼?
既然已經出嫁,相當於和蘇家脫離幹係,蘇家待她好或壞,她根本不在乎。同樣,蘇家也只會當她是潑出去的水,蕭家如何待她,蘇家人也是不關心的。
況且這事說到底是王府臉面。
畢竟不管內裡如何齷齪,外面大節是不會差什麼的,王妃再蠻狠也不會在這種瑣事上為難蘇綰。
略翻了翻,蘇綰對蕭衡道:「就這樣吧,挺好的,沒什麼需要再添減的了。」
蕭衡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