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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艙裡的隔音很好,外面的聲音半點都傳不進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艙內的燈突兀地暗下,眼前陷入一片不見五指的黑暗。
這意味著睡眠時間到了。
岑寒重新把書放好,拉開被子。
第二天他照常去訓練,只是眼神動不動就會往四周晃一下,像是在找人。同期的新兵們很多都熟悉起來了,訓練完勾肩搭背地去領營養液,岑寒手插在兜裡,冷淡地站在隊伍最後面,四周的閒聊鑽進他的耳朵,進不了腦海。
他和前一天一樣拿了東西就走,到了門口時被人攔了一下,抬起眼時看見一張夾雜著驚愕與憤怒的臉。
「你怎麼在這裡?!」
岑寒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旁邊有人往這個方向看來,進來第二天就有事兒看,這誰不想湊熱鬧。旁邊有人來拉了一把,看樣子是一夥的,小聲說:「怎麼了單俞?有事兒別嚷嚷,人都在看呢。」
那人跌跌撞撞地讓開了,細長的眼睛死死瞪著他,像是要噴出火來。
門邊堵著的人走了,岑寒連個眼神都沒給,直徑走了出去。廳內的竊竊私語隱約傳入耳朵,「那傢伙怎麼這麼孤僻」,「獨行俠」,「這哥們挺酷」,什麼話都有。
他心裡揣著事,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漠然冷淡,不在乎自己在別人心中留下了什麼印象,更懶得去拉幫結夥。回休息艙時他臉上神色終於有了些變化,感應燈亮起,他抬眼一掃。
沒有人。
自他來到科西洛後,她就消失不見了。
難道是被落在帝都了?基地的隔絕磁場可以擋住潘多拉麼?
岑寒筆直地站在那兒,眉間蹙起淡淡的一條褶。半晌後他忽然開口,有些不確定地喊了聲「潘多拉」。
一個光屏冒了出來。
【我在。】
岑寒心中緊繃的那條線一鬆,問它:「她在哪兒?」
潘多拉沒有馬上回復,岑寒緊接著又問:「出什麼事了麼?」
【沒有。】
【她很安全。】
岑寒頓了頓。
他右手兩隻手指的指腹碰了碰,覺得自己不該太黏人,又忍不住想問。沉默幾秒後他清了清嗓,手掌無意識按在桌上,還是彆扭地開口了:「……那她怎麼不過來。」
說完這話他自己的臉都有些發臊,下意識別開臉,忽然想起這樣看不到光屏上的文字,又將臉轉回來,強作淡定地看著螢幕。
【……】
一行省略號出現在光屏上,半晌又被簡簡單單的一行字代替。
【連線已被中斷。】
岑寒看著光屏,沒能反應過來,也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什麼意思。」
潘多拉重複。
【連線已被中斷。】
「……什麼連線?」
【您和她之間的連線。】
這個回復實在太過突然了,岑寒在叫它的名字時絕不會想到它會說出這些話。他盯著光屏,看著那熟悉的文字拉長伸展扭曲變化,慢慢地變成了他看不懂的模樣。
岑寒喉結上下一滾,再一次重複,有些艱澀地問:「……什麼意思。」
潘多拉安靜一會兒,下一句話便換了個方式,直白極了。
【她不會再過來了。】
休息艙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岑寒按在桌面上的手掌青筋突起。比那一週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他終於失去了冷靜,手指死死抓住桌沿,氣息開始變得不穩急促。
為什麼這麼突然,說不出現就不出現了?
為什麼中斷連線,是她自己做的決定麼?
無數念頭在那一瞬間掠過腦海,擁擁擠擠在一塊兒,吵得他的腦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