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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其中一人眉色凝沉,冷然問:「你是什麼人?我們在此說話,與你何干?」
姜漓繼續走近,坦然不懼地回視:「與我無關,卻與書院有關。現在是月初,照定例,晨間正是館中講經辨讀的時候,你們為何不守規矩,在此逃課?」
略頓了頓,朝他們身後比手:「這位肖公子我識得,近兩日一直山長那裡幫手清點書畫卷冊,剛剛才要下山回學館,不知你們二位又有什麼要緊事,不去聽課,反而到在這裡來攔他呢?」
那兩名士子沒頭沒腦被這一通說教,臉上的戒備立時又深了兩分,默聲橫著眼,像在猜度她的身份和用意。
肖縉雲做夢也沒料到姜漓會忽然前來替自己解圍,一直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時見氣氛尷尬,趕忙扯了扯那兩人:「二位年兄想必不知道,這位娘子可是咱們山長的義女,萬萬衝撞不得,嗯,呃……方才那些話,我記下了,二位年兄且先回去,咱們稍後再說,可好?」
他好言好語,倒像在央求,還暗中連連示意。
那兩名士子仍是一臉猶疑,目光在他和姜漓身上來迴轉著,終於點點頭,互相遞了個眼色,朝林中下山的路去了。
一看他們走遠,肖縉雲那副喜色就湧了上來,快步從崖洞前奔過來。
姜漓也迎上一步:「這兩個人神色不善,剛才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肖縉雲聽她如此關心自己,眉眼都舒展開了,乾咳了一聲道:「這個麼,其實……哦,上次這兩位年兄託我幫忙帶幾樣東西,結果被我一時忘記了,他們想是等得著急,又不見我回話,所以特地找來問,嘿嘿……倒讓娘子見笑了。」
這話編得倒挺圓,可惜卻是個說不得謊的人。
姜漓只看他眸光閃爍,便知道在刻意藏掖,並沒說實話。
雖說書院是清淨之地,可讀書人的心思卻未必純淨,恃強凌弱,橫行霸道的事也在所難免,今日若不是碰巧被自己撞見,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她看著他,寬慰道:「興許是我多心,但你該知道,東陽書院向來以學業論高下,不管是誰,什麼出身,在規矩面前都一視同仁,沒有高低貴賤,所以……若真有什麼為難之處,你也不用怕,只管說出來,義父那裡自然會主持公道。」
肖縉雲聽得出這裡探究的意思,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娘子誤會了,方才那兩位年兄真的不是在為難在下,只是……唉,大家一時情急,難免有些言語相衝的地方,如今已說開了,請娘子不必擔心。」
這就是絕口不願再提的意思了。
看他如此懦弱,姜漓也沒法子,唯有嘆氣,頓了頓,轉而盈盈下拜:「多承肖公子妙手,將那幅畫修補如初,姜漓這裡拜謝了。」
「娘子看到了?」
肖縉雲慌不迭地要去扶她,手伸到半截又覺得唐突,訕訕地改成還禮。
「娘子如此大禮,實在惶恐,在下手藝不精,功夫也粗淺得很,若有紕漏之處,還請娘子原諒。」
姜漓眸光如水,搖了搖頭:「那畫是家父當年親手為家母所作,在我心裡重如泰山,絕不能失卻,肖公子替我全了孝道,這番恩德,豈是一拜就能還得了得?」
見她說得如此誠摯,肖縉雲也感同身受的正色起來。
「娘子是至孝之人,在下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以後……若有什麼差遣,但請吩咐,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必定竭盡全力替娘子辦妥。」
話音未落,卻見姜漓兩道彎月似的眉不深不淺地蹙了起來。
他愕然不知說錯了什麼,臉上一陣侷促。
「我有兩句話,肖公子姑妄聽之。堂堂七尺男兒,應當頂天立地,要麼滿腹經綸,做治世能臣,要麼沙場建功,做百戰良將,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