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過去的事不必再提,你也不用彎彎繞繞。」姜漓擺了下手,提壺在她面前的茶盞裡注水,「有什麼話,直言不妨就行了。」
難得自己這般低聲下氣,沒曾想人家卻毫不領情,剛一上來就是無意多言的意思。
儘管早有預料,劉攸寧的怒氣還「蹭蹭」地往上頂。
她翻眼盯著對面雲淡風輕的臉,暗想不能輸了氣度,硬生生壓住那股火。
「那好,我便直說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表嫂這些日子不在,府裡出了不少事,就說那天皇上下旨把老太君封了誥命,本來好好的,誰知宣旨的還沒走,府上偏又來了人。這個人,表嫂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她眼蘊神秘,把身子湊近:「原來竟是什麼潞王府的昌樂郡主!這可不是怪了?我起初也疑惑,堂堂的皇親國戚,會跑到咱們府上賀喜來麼?等跟著老太君去迎了才知道,原來她早便看中了表兄!那天去就是為了要讓老太君做主的。」
說到這裡,滿以為姜漓定然大吃一驚,沒準兒還會懵然心傷的不知所措。
誰知對方卻好像全無所覺,眼中連一絲微詫都看不出。
「表嫂,你這是……」
「沒什麼,昌樂郡主和他的事,我早就知道。」
姜漓漫不經心地微微一笑,彷彿在說著別人的閒聞。
「什麼,你……你知道……」
劉攸寧驚得合不攏嘴,心說難不成她就是因為這事才離開裴府的?
可聽說她走的時候傷心得不行,怎麼這會子又變了副模樣,究竟是故作淡然,還是真的看破放下了?
正暗地裡猜度,姜漓已經提起茶壺,放回溫筒中。
「你說的要緊事就是這個?那不必再多費口舌了。」
「不,不,表嫂且聽我說完。」劉攸寧趕緊搖手,「下面這事,表嫂一定不知道了。那天老太君把那郡主請進房裡之後,就把我支了出去,兩個背著人悄摸摸地說了好一會子話,我沒聽出仔細,但也知道是要在表兄身上使手段。果不其然,那郡主假裝起駕回去,其實人根本就沒走,老太君跟著也裝起病來,似模似樣地叫人去傳信,結果表兄還就被騙回了府。」
她像在說一件極其詭異的事,頓了頓,繼續道:「我親眼見表兄進了後院廳裡,可恨攔不住,也沒法跟進去,只有幹著急的份,也就是半盞茶的工夫,裡面便摔摔砸砸地響起來,還有女人浪聲浪語的笑,嘁,什麼郡主,跟勾欄裡做皮肉生意的也差不多!我當時急得不行,以為表兄著了道,沒曾想這時候他突然破門衝出來,手上血淋淋地就往外跑,弄得滿院子雞飛狗跳。我悄悄跟出去,想上前扶,他卻紅著眼跟瘋了似的,根本近了身,滿嘴只是『阿漓、阿漓』地叫,我一路跟到埠頭,才猜到他是要去找你,於是也租了條船隨著,在江上走了一段,遠遠望見有座島,心想是了,誰知這時候渡船的艄子卻起了壞心思,要把我……我沒法子,只好跳江逃命,天幸被衝上了岸,帶出來的東西全丟了,現在人生地不熟,連個搭理的都沒有……」
劉攸寧繪聲繪色,一氣說到這裡,口都發乾了,端起茶一飲而盡。
再看姜漓,坐在對面依舊沒受什麼觸動,就像剛聽了段淡而無味的笑話。
這油鹽難進的樣子,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正不知如何是好,姜漓又輕嘆著開口道:「你在島上無親無故,也確實呆不下,這樣吧,我請人安排車船,送你回裴府……若是不願的話,便贈你些盤纏,是回鄉還是去哪裡,隨你的便。」
劉攸寧聽得一愣,不知是自己剛才末了那兩句話太過著意,還是她趁機要趕自己走,不由著急起來。
「表嫂誤會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老太君人老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