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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越說越艱難,實在不想問出那個自己都害怕聽到答案的問題。
然而鹿松平顯然已經知道她要問什麼,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毛。
「彼時肖大人浴血奮戰,令鹿某甚是欽佩。」
他果然在。
想到當時自己有多狼狽的樣子,肖南迴只覺得印堂發燙,腦門當中有根筋在跳。
「那是、那是權宜之計」
然而鹿松平似乎根本沒太在意她碎裂的自尊心,兀自收拾起那夜蝠的屍體,轉身向山坡下走去。
「在下要趕著回去復命了,肖大人要是還想留在這裡賞月,在下就不打擾了。」
某人身輕如燕,一句話未說完,聲音已在遠處了。
冷風吹過,肖南迴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被人利用了一番。
還是利用完一腳踹開的那種。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大帳內再次人頭攢動,眾將領與隨軍大臣無不翹首以盼皇帝的一句答覆,好可以趕快結束這場令人心焦的議事會。
皇帝還是一炷香前的樣子,臉上不見絲毫疲態,似乎對這場拉鋸戰頗為享受,一點也不急著結束。
就在眾人快要忍受不住,紛紛舉手投降之時,大帳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所有人的耳朵都立起來了,不知道這接下來又會是哪出戲。
一聲簡短的通傳過後,鹿松平一身風塵出現在大帳裡,順手將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擲,俯身行禮道。
「臣鹿松平,見過陛下。」
鹿松平不是不參加此次議事嗎?怎會此時突然出現?
大帳內人人都目不斜視,人人的心都在斜眼看向鹿松平。
這其中不乏蔑視不滿的心聲,要知道先前有不少人對這個年輕的州牧沒什麼好感。誰知道康王死了之後,他有沒有將那紀州劃作了自己的地盤?
「原來是鹿州牧,孤先前準你告假,不知此時為何又出現在此啊?」
皇帝顯然對鹿松平甚是寬宥,這叫其餘的人又生出些不滿來。
原來是可以告假的,早知道就不趟這灘渾水了,平白教他們「罰站」了一個晚上。
「回稟陛下,臣夜狩與軍營之外,不曾想卻射殺一物,特來交於陛下。」
鹿松平說完,將地上那團黑漆漆的東西展開來,血汙夾雜著幾撮被打濕的黑毛,赫然是一隻死掉的蝙蝠。
帳內武將齊齊輕嗤,文官紛紛倒吸一口氣。
「鹿州牧是被冷風吹糊塗了吧?如今我等正與陛下商議軍情要務,怎有閒心管你那勞什子的黑毛畜生!」
「這等汙穢血腥之物,怎可呈於陛下面前,豈非髒了陛下的眼?」
大帳內一時罵罵咧咧聲不斷,眾人將這一晚憋在肚子裡的邪火全洩到了鹿松平身上,一個個險些忘了還有皇帝在場。
鹿松平倒是平和的很,只淡淡看著座上者說道:「在下前來,是因為在這畜生身上發現了些東西。」
此言一出,帳內又是一陣狐疑的沉默。
顏廣見狀,上前一步道:「末將願為陛下檢視一番。」
皇帝擺了擺手,顏廣便將那隻夜蝠原地擺弄起來。
只一瞬間,他便發現了問題所在,臉上顯出猶豫的神色。
鹿松平在旁看著,依舊不動聲色。
「將軍何故沉默?可是那野獸身上有什麼發現?」
「臣臣發現了這個。」
顏廣將剛才拆下的布條捧在手裡,舉過頭頂。
帳內響起一陣窸窣聲,所有人的腳步都不約而同地向前邁了半步。
「那是何物?孤離得有些遠,看不清。」
顏廣似是下定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