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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迴沒想到對方居然未多談歸屬問題半個字,直接便問到了這一步,思索片刻如實答道:「最後自然是要上交給皇帝的。」
「最後?」鍾離竟對於字眼的敏銳程度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看來在上交之前,你還有事情要做。」
她點點頭,下意識便要說出徹查肖家舊案之事,話到嘴邊險險打住,差點驚出一身汗來。
一定是這幾日相處久了,她那對人不設防的臭毛病犯了起來,竟有些不把對方當外人了。
要知道在霍州的時候,此人或許還稱得上是朋友,可回了闕城,那便是侯府的死對頭也是有可能的。
調整一番,她將問題拋了回去:「你呢?是否要同我搶這寶貝?」
「寶貝?」鍾離竟笑了,但那笑維持了不過瞬間,轉眼便消散了,「說是寶貝,也確實搶了個頭破血流、家破人亡,可到頭來寶貝到底寶貝在哪都還不知道,豈不是愚蠢。姚公子可別犯一樣的錯誤啊。」
對方這話說得是有幾分尖銳,肖南迴怎會聽不出來其中警告,但也沒打算退縮。
「我一不求財,二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只是想要查明真相,自問心無愧,更不會要將那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佔為己有。倒是鍾離兄把持這東西著實緊張,又與那鄒思防有何區別?」
這話說的是有幾分不客氣,那人面上卻未見絲毫怒色,只淡淡瞧了她一眼:「姚公子何必如此著急地下結論,在下未曾說過要將這東西佔為己有。」
她整個人愣住,喃喃開口道:「難不成你還能讓給我?」
鍾離竟剛剛將一杯新茶倒掉,將溫熱的茶杯輕輕放在小案上。
「姚公子這幾日與我同車,可見我經常擺弄茶具?」
肖南迴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幾日同路,這人除了偶爾低聲同丁未翔說說話,便是擺弄那套茶具。肖南迴不太懂茶,但聞那茶香也知對方那瓶瓶罐罐裡一定都是好茶,只是那香氣撲鼻的茶水沒有一滴進了那人的嘴裡,全都倒掉了。
「我經常沏茶,卻不喝茶,其實多數時間只是想要聞聞茶香。玉璽一事也是如此。」
什麼意思?你說你大老遠跑去霍州就是為了過把眼癮?鬼信啊?!
肖南迴的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咆哮。
偏生那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那樣淡然,就好似對他生出些許質疑的想法都是汙衊。
「東西就在那裡,一會你自拿走便是。」彷彿知道她不信,鍾離竟又淡淡加了一句。
其實這一路走來,那盒子就放在那裡,除了每日確認一遍外,肖南迴從沒挪動過位置。她已經做好為了將它拿到手不惜一切代價的準備了,誰知最後竟然如此容易。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一邊咽著口水,一邊偷偷將手伸向那盒子。
男子餘光瞥見那小動作,嘴角閃過一絲狡黠。
「主子,前面百步遠外有一小隊人馬,看樣子當是天成軍隊。」
丁未翔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
肖南迴一聽「天成軍隊」四個字,渾身一抖,伸出一半的手也縮了回來,整個人瞬間矮了三分,倉皇問道:「軍隊?何人帶隊?」
丁未翔的聲音頓了頓,再次響起:「舉黑底交龍旗,當是光要營的人。」
光要營?光要營向來是烜遠公管著,那便和肖準沒多大關係。
肖南迴瞬間背脊又挺直了,連帶著表情都輕鬆了不少。
她身旁一直閉目養神的鐘離竟卻突然睜眼開口道:「可是烜遠公親自前來?」
丁未翔過了會才答道:「打頭的銀甲白馬,當不是烜遠公。」停頓片刻又說道:「應是例行邊巡,烜遠公不會親自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