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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來看馬,是來看他?星檀卻見那赤鑫公主正望著過來,「陛下呢?是來與赤鑫公主議和親之事的?」
皇帝聲線卻陡然沉了下來,「兩國議事,不過爾爾。並未有過什麼和親之事。」
話落之間,那邊的明澤公主已走近過來,身後跟著兩名馬倌,牽著兩匹駿馬。見得星檀,卻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方笑了笑道,「這便該是我兄長在北疆得罪的那位表小姐。明澤該替兄長與表小姐道聲歉。」
說是道歉,話卻是對著皇帝說的,星檀並未感受到什麼誠意。明澤如此一說,倒像是個交代,將大周與赤鑫之間的過節歸結與上回沙場試馬一事,如今便就一句道歉,一筆帶過罷了。
只當著皇帝身後還有兩員朝官,星檀方與之客套兩句:「公主言重。白馬之事不過意外,不必因此壞了兩國交情。」
皇帝卻冷道:「若只一場意外便也罷了。只那黑馬白馬相繼出事,朕方讓大王子提馬回赤鑫重新選過。如今公主再來,選的可真是好馬?」
明澤試探及皇帝話中寒意,方忙解釋起來:「赤鑫人多以牧馬為生。上回許只是馬匹水土不服,此回一路東行,馬匹早該已適應了中原氣候水土。」
說罷了,她方看向身後兩匹牽來的駿馬。「陛下年少入赤鑫求盟,明澤還曾與陛下共騎試馬,不知今日可否能再次有幸?」
她此回來京,一來是作赤鑫使臣,與大周皇帝獻馬;而來,則是為了自己,年少那段小情分,若能開花結果,便是最好。
星檀聽得他這檔子風流舊事,此下被人尋著回來敘舊情了,便乾脆將自己往後頭隱了隱。果聽得皇帝應聲下來,「那便試試這一回的新馬。」
只是話方落,星檀腕子上一疼,便被他拉著往那棕馬身邊行了過去。她上回騎馬,將自己摔得慘烈,如今還有些心有餘悸。
「我今日不打算騎馬。陛下與公主去便是。」
皇帝只垂眸下來,細聲與她道,「有朕在,你不必驚著。」他說罷已翻身上馬,又俯身伸手來她面前,「來。」
明澤還立在涼棚裡,見皇帝如此動作,心想兄長說的果真沒錯。只是早前在北疆,聽兄長所言,皇帝待那個漢人女子尚還只是暗中牽念;如今到了京城,不想已成了明目張膽了。
家中姐姐早嫁,唯剩得她被父王捧在手心,本就目光奇高,十餘歲那年見得大周的宣王殿下,眼裡便再難容下其他。只後來聽他登上帝位,封后納妃,她本也就死了心了。
可三年前溫惠皇后仙逝,她聽聞他遣散後宮,後位虛空,方重新動了那念想。
只如今,望著眼前那被他親手接上馬的女子,明澤的目光,漸漸沉了下來。是他真不記得年少的事,還是她來晚了一步?
思緒正是深沉,卻見皇帝看了過來,「公主,不是要共騎?」
明澤這才恍神回來,忙重新掛上笑容,迎了過去。接馬鞭,踏馬鐙,翻身上馬,動作接連行雲流水,英姿颯爽用在她這般一個女子身上,實已不為過了。
只將將坐穩,皇帝已帶著人,先行騎去了前頭。她本還想跟上,卻又覺不妥。此下,卻是她有些摸不準自己的身份了,到底是赤鑫使臣?還是多此一人?
星檀亦覺得不大妥當,挨著他胸前,又見得一旁兩員文臣正在看著,面上頓時有些滾熱。
她方提點了聲兒:「今日這情形要再傳出去,京城中許又是另一番說法兒了。」
「那便讓他們多少說說,待禮部擬好冊封大旨,朕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何話說。」
「什麼冊封大旨。明澤公主還等著與陛下和親,重修兩國舊好。」
皇帝方還勾著笑意的嘴角,頃刻便已沉了下來。他手中韁繩一緊,身下馬匹的腳步更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