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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妹妹和枝枝一個系。」
「……?」
原來是這種記法嗎?
蘇侃都不知道鄭銳妹妹叫什麼名字,至於什麼專業,那更是從來不放在心上。
「你是回家還是?」
周宴京說:「回公寓。」
蘇侃以前還去過那個公寓,「我以前不是和你買的同一棟樓嗎,去年剛賣了。」
他問:「你那個房子是不是有人住啊?」
周宴京點頭:「還用我說?」
蘇侃無語,翻白眼:「回去吧你,別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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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孟丹枝之前的提醒,回到公寓時,周宴京刻意放輕了聲音。
但當他開啟臥室門,看見坐在床上看劇的人時,他就知道,她的提醒只是提醒他的。
她才不會早睡。
孟丹枝抬頭,「這麼早?」
周宴京回:「不然要到什麼時候?」
「你們男人不是喜歡胡天侃地,吃完飯喝完酒,約個足療啊什麼的。」孟丹枝胡說八道。
「……」
周宴京懶得回她這無厘頭猜測。
孟丹枝支起上半身,聞到一絲酒味,仔細端詳他的臉,除了好看以外,輕微的紅。
還真喝酒了。
周宴京從浴室出來時,放在床頭的電話響了。
孟丹枝本以為是他朋友的電話,探頭看一眼,上面寫著「蘇姨」二字,她愣在那裡。
「你的電話。」她坐回原位。
以前這上面的備註是孟姨的。
周宴京察覺她情緒不對,看見名字時瞭然,接通:「蘇姨,這麼晚了,有事嗎?」
他坐在床邊,浴袍鬆散,頭髮沒擦乾。
有種說出來的味道,怪吸引人的。
蘇文心說話很溫柔,先是問候,而後才是正題:「聽說你和枝枝要訂婚了,日子有沒有定下來?」
「可能下個月。」周宴京沉聲。
「那還有段時間,到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好有個準備。」蘇文心停頓一下,「枝枝從小被寵得脾氣大,你多擔待。」
周宴京沒開擴音。
孟丹枝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聽到他清沉的嗓音:「我覺得剛好。」
什麼剛好?
「那天您肯定是要出席的。」周宴京對外一慣知禮,語氣平靜:「如果定下來,我一定通知您。」
孟丹枝心思都不在劇上,但偷聽又不太好,她下床去洗手間拿了條乾毛巾,上床後蹭到他背後。
起碼面上有個好藉口吧。
頭上有人為非作歹,周宴京自然清楚,尤其是孟丹枝還在另一側耳朵小聲說:「宴京哥,我幫你擦頭髮。」
「……」
手機裡依舊是蘇文心在說話——
「我知道當初的事是個意外,但現在已經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你們以後要好好過日子。」
她不多說,很快結束話題。
電話一結束通話,孟丹枝就打算扔了毛巾,繼續去看她的劇,剛想,還沒動手,就被抓住手。
「幹嘛?」她問。
周宴京說:「偷聽完就跑?」
兩人對視,孟丹枝心虛:「我又不是擦頭小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知不知道。」
她有些心不在焉。
周宴京鬆開她的手,狀似無意道:「你媽媽說你脾氣大,有一點點。」
剛剛就是說這個嗎?
「瞎說。」孟丹枝反駁。
周宴京問:「所以剛剛聽到想聽的沒有?」
她現在學會忍住好奇心了。
孟丹枝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