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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歸宿。」踩在草地上發出聲響,洛輕聲說道,張嘉瑞的身體已經在附身當中變得衰敗,就像是蛀蟲的樹苗,無論如何都會死去,他的靈魂也已經逐漸壓抑不住日益吸收絕望而強大的陸博宇,「無論是做朋友,還是當著我面自殺,都只是讓我動搖的手段罷了。」
洛理智而冷血的說出了那些話,引來喻澤低笑,這樣的利己士義者註定會孤獨一生,再無人愛他。
只是可惜,這樣強大而冷漠的洛卻一步一步逐漸吸引著喻澤的探索,他習慣性的注視著那個轉學來的青年,觀察他的言語表情,自認為已經瞭解過頭,但洛卻總是會再給他帶來一些新的驚喜,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喻澤如今也不清楚。
「你是故意惹我生氣?」他又想到了在教室當中青年尖銳的言語,眯了眯眼,無法承認那就是對方的心中所想。
「不是。」洛笑了笑,偏頭盯著喻澤黑色的眼珠,有了些惡趣味,「我只是在表達真相罷了。」
「呵。」喻澤輕笑一聲沒再說話,氣氛在安靜中變得壓抑了起來,只剩下匆忙的腳步聲在寂靜中迴響。
「我們走了多久了?」張哲突然間出聲到,從剛才跟上來就幾乎默默無聞的青年問出了讓所有人都忽視的問題。
北區和西區其實間隔的並不遠,因為社團活動都會在西區舉行,所以大概走十分多鐘就能抵達,可是儘管失去了對時間流逝的概念,他們也猛的發現自己似乎一直在黑暗中前行,走不出這樣的秘境。
洛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天空,一如既往烏黑的雲層,像是黑色的幕布掩蓋著一些的血腥。而他們就像是舞臺上表演著話劇的演員們,為臺下觀眾提供難得的樂趣。
喻澤靠在樹上點燃了一根煙,猩紅的菸頭忽明忽暗,繚繞的煙霧氤氳而上很快就消失了蹤跡,似乎有風在吹著,帶來絲絲的涼意,讓人毛骨悚然後脊發涼。
喻澤偏過頭去看著原處的黑暗,眯了眯眼,忍不住咂舌。煩躁感逐漸席捲了他的心情,對於厲鬼的厭惡與惡意在此刻也表露無疑。
「冷靜下來。」洛卻突然開口說道,「他會放大你們心中的負面,趁虛而入。」
鬼的慣用戲碼,讓你感到害怕失去勇氣,這時便是你靈魂最虛弱的時候,他們被這些負面情緒所滋養,因而可以在你面前展露出更強大的力量。
喻澤眉眼之間滿是陰鬱,他潛藏在黑暗中的眼神不善的觀察著這個逃不脫的地方,突然勾起嘴角說道:「剛才遇見了那些狗,有了獵物他們便不再追逐現在這個情況或許也是一樣的。」
「閉嘴。」洛不耐煩的制止了喻澤的話語,如今他和喻澤都不會輕易被厲鬼蠱惑找上門來,那麼陸博宇的目標只能是另外兩個人,他皺緊了眉頭看著也靠在樹胖休整的兩個人
他們聽到喻澤的話後,都不可置信的望了過來,也許他們之前都忘了,喻澤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他從來不將別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喻哥,這玩笑可別亂開。」張哲慌張的搖頭,但是很快他就看見了喻澤眼中的認真以及當初所見到的那種令人膽寒的神色。
在喻澤被休學之前,他們在校長辦公室見過一面,禿頭年邁的校長想要了解關於陸博宇事件的始末,即使他沒有辦法與喻澤的家世進行抗衡,也想了解真相。
當時喻澤就坐在他的對面,態度慵懶無謂的窩在長沙發裡,身後是他父母派過來的一個秘書,那人神情嚴肅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校長見在喻澤這邊問不出什麼話來就讓人先離開,只留下張哲一個人待在這裡。
但是可惜,張哲也並不是什麼會因為壓力而將事情真相吐出來的人,所以一切都只是校長的白用功罷了。可當他走出門的之後,卻發現喻澤正靠在轉角處的牆上叼著一根點燃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