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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毒死人的湯藥,經仵作和醫師查驗,所使用的毒藥並非市面常見,當時只驗出了少量烏頭草的成分,其他未明。郭珍抵死不說毒從何來,或者,她根本不知道。
她和杜良平成婚二十載,夫妻和睦,生活富足,怎會為了一個沒長相沒見識沒能耐的地痞昏頭到這種地步?黃大人判案時想的是年輕力壯可如今再想來,偷偷腥倒罷,殺夫似乎有點過頭了。杜良平死了,她就能改嫁比自己小那麼多歲的地痞?唾沫星子淹不死她!
最可疑的是,杜良德並沒有好好經營生意,從郭珍入獄以來一直在聯絡買家,想把房鋪轉手。是郭珍的小姑子一再阻攔,堅持要賣房必須等大哥兒子回來,杜良德顯然不想讓侄子知道這件事,才拖了下來。
黃大人算了一筆帳,西街南街交叉口的喜祥餅鋪可說是整個渝城數一數二的好地段,連房帶院,加上餅鋪的轉讓錢,沒有兩千兩銀子拿不下來。
還有杜良平夫婦多年的積蓄,傢俬,藏品,可真不是個小數目。
許多事情一旦起了疑心,思思捋捋都是疑點,當然這也是在流光的壓力之下,不得不思。可疑點歸疑點,還是沒有鐵證能證明杜良德殺兄嫁禍啊。
黃大人請來流光,說了查到的情況,並道獄卒已經把有人在法場救下郭珍,要為她翻案的事告訴了杜良德。
他會做什麼呢?毀證?逃跑?無論他做什麼,沒證據錘不死,郡衙都拿他沒辦法。
流光笑問:「黃大人,如果證明郭珍是冤枉的,郡衙會怎麼做?」
黃大人訕訕:「將她放回,給一筆恤銀就是了。」
「人家在牢裡關了那麼久,被你的獄卒打得半死不活,又公佈罪行將她定為狠毒淫婦,差點被砍頭。全城都知道了,你就給點銀子,悄麼聲兒把人放了就行?」
「那那還要怎麼做?」
流光嘴角一揚:「怎麼做,太上皇不是以身作則了麼?」
黃大人屏息,半晌尬笑道:「佟姑娘說笑,沒有證據,郭氏尚不可稱冤。」
「沒證據那是你們查得不夠徹底。」流光蔑他一眼,「凡走過必留痕跡,下毒殺人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一點首尾不留呢。罷了,我去會會這對狗男女吧,不過黃大人,我醜話說在前頭,等證據捧到你面前的時候,你可要還郭珍一個像樣點的公道。」
罪己詔?罪官文?啊呸!看著流光自信模樣,黃大人慌張地打了個哆嗦,還公道可以,讓他寫自省書絕對不可能!太上皇天下至高,自省完還是太上皇,他若寫了認錯文書,承認辦了冤案,下個任期別說挪好地方,不貶謫就算他祖上積德了。
第53章 一點樂趣
說去會狗男女,實際流光只是叫了兩個武衛暗中盯著杜良德。自從得知有人要幫郭珍翻案後,他心態明顯崩了,私下裡頻頻聯絡有意者,想儘快將餅鋪出手。
郭珍的小姑子也很為難,她一方面看出了二哥侵佔大哥家產的意圖,想讓侄子回來處理此事;一方面又覺得大嫂罪名不堪,說出去對侄子前途影響太大。加上杜良德總是信誓旦旦表示他絕不佔侄子便宜,想賣房也是因為出了壞事,餅鋪生意一落千丈,勉力經營下去只會賠錢,賣了一文不少都給侄子,小姑子這才猶豫了。
說到底她是別家的人,插手孃家的事總不夠名正言順,何況大哥沒死之前,生意確實都交給了杜良德打理,置喙多了,反而顯得她別有用心似的。思來想去,信就遲遲未能寄出。
她不寄,有人寄。流光那日探監就半逼迫郭珍寫了一封親筆信,走驛站快馬急傳送去了雲州,什麼科舉不科舉的,父親死了,兒子居然一年多不知此事,不回來奔喪披麻,多荒唐!
盯得越久,杜良德的破綻就露得越多,沒幾日,他聽到那兩個獄卒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