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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認識?這個麼……
算得上是下雨天留客吧。
要不是那場急雨,要不是宋公廟,我也不會遇上他們了。
萬全樓的生意果然好,我們去的還早,在三樓找了個好的廂房,壁上掛著兩張淡水墨畫,屋角擺著一隻青邊大瓷盆,裡面栽著竹子,青翠喜人。旁邊還有一隻瓦盆,裡面養著兩尾金魚。
「這地方不俗。」三七將傘放在牆邊,打量這間屋:「這綠竹生的倒好。」
「這是茶竹,多在南方栽種,北方能養倒不多見。」李書生摸出把扇子,敲著手心和三七一起研究那盆竹子。
我推開窗子朝外看看,這對主僕是真的……厚著臉皮來蹭白食,還是,他們另有打算?
既然他們知道我是妖,那和我在一起的三七估計他們也能猜的出來。
他們不會是另有打算吧?
說實在的,能一眼看出我不是而是妖……那個小書僮莫書又曾經脫口說出他見過許多妖……
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見過好多的妖,面對著兩個女妖,又能這麼揮灑自如坦然不懼?
一回頭看見對著寫著菜名的木牌流口水發痴的莫書,再看看那個搖頭晃腦吟著一首寫竹的詩李書生……
「露滌鉛粉節,風搖青玉枝。依依似君子,無地不相宜……」
李書生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而且,總讓我覺得有一種恍惚。象是一陣風,吹過臉頰。但是風抓不住,看不清。你察覺到的時候,風已經吹過去了。
雖然話如此,可是北地栽竹確實不易成活,無地不相宜這句就不太對了。
不過,數百年前,氣候和現在並不一樣的。北地氣候一年比一年冷,風沙,乾旱……竹子梅花大面積的枯死,成片的竹林,梅林,只能朝南去尋了。
店小二報菜名的功夫果然了得,口齒伶俐清脆,成串成串的菜名報出來還押著韻,抑揚頓挫,接連不斷如繞口令,報到末一句咬字錚錚有聲恰如琵琶輪撥驟響,最後尾音一拖再一甩,直如藝人唱的曲兒一般。
我們要了一桌上好席面,基本上是把萬全樓的招牌菜點一網打盡了。我一樣嘗了一口,就擱下了筷子,給自己倒了杯茶。
「來來,桃姑娘,這蟹黃拌飯實在鮮美,你不再嘗嘗?」
我朝他點一下頭:「我飯量小,你們快吃吧,涼了腥。」
吃的東西是不是美味,有的時候,不是看這食物本身。
而是看是和誰在一起吃。
我對著一桌的美味佳餚,卻清楚的想起當年我和李柯在他的師門,關禁閉。那時候吃的東西很少,可以說是清苦艱辛。
但是我想起來,卻覺得那時候吃的東西都那樣美味……
讓我,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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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入v了要入v了……
六十五 雨夜中鹿死誰手
萬全樓裡也有歌女唱曲,可以聽到樂聲曲聲隱隱約約從別處傳來。似乎還有講書的,果然是個十分熱鬧的地方。三兒興致上來,說:「不知道京城現在都流行什麼書,叫一個先生進來講講。」
我是無所謂,三七果然叫夥計叫進來一個先生,大約四五十歲,生的清瘦,頷下蓄鬚,拿著一塊木尺一把扇子,夥計替他將椅子擺好,他便坐下了。
「先生講個現在最紅火的聽聽吧。」
那先生欠欠身:「那就說一個風塵劫吧,這段短些。」
「好。」
我沒注意那先生都在講些什麼,推開窗子,雨聲中,聽得不遠的地方有人在拉胡琴。
胡琴的聲音總是淒清,在雨中聽起來更讓人覺得傷感。
身後三七有些不耐煩:「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