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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座下的開山大弟子更是,說出來實在很丟人,是隻耗子精。可沒有春三十娘,白晶晶那樣又魅惑又夠氣派。
盤絲洞裡面也裝修過了,弄的比天然生成的更加複雜,簡直象個大迷宮。不客氣的說,叫一個道士來,帶著乾糧走三個月未必能走出來。當然,迷宮親身體驗者灰大毛同學的體驗感受是這麼說的:「師傅,你給我的鈴鐺太好使了,就是我下次搖鈴鐺讓你來救我的時候,你能不能來快點兒?」
嗯,修煉之餘我還培養了一項業餘愛好,學吹笛子。
其實我本來想學彈琴,感覺彈琴更有氣質,而且我是蜘蛛嘛,爪子多,又擅長撥絲爬網的。可是沒奈何,除非用我自己吐的絲做弦,否則那琴絃特別不禁用,一彈就斷。可是用我的自己的絲——那聲音跟鬼哭似的。灰大毛說,他一聽就兩股戰戰想上茅房。
幸好灰大毛對笛子的接受度比較高。
「李道士在的時候,也常吹給我聽。」灰大毛解釋:「其實他是吹給你聽,我就在旁邊聽了。」
我會的曲子不多,於是經常把前世記得的那些流行的歌的旋律拿來吹。我就靠在松樹上吹,一首接一首,吹到自己嘴幹舌燥時才會停下來。
李柯陪了我那麼久,我毫無知覺。
現在我陪他,他有沒有知覺呢?
嗯,前世的我是不信鬼神之說的,可是我現在自己變成了蜘蛛精,所以……
鬼和神仙,應該都存在。
希望李柯能聽到。
灰大毛倒是抖起威風來了,把周圍的一些小精小怪教訓的服服帖帖:「我師傅可是盤絲大仙,我是她座下大弟子。」
嗯,這座山的另一個好處,就是一年裡下雨的日子特別多。
這對我是件好事。
修煉的日子乏善可陳,灰大毛每天早起去山頂吐納修煉,我每天早起看看我那些陣法中的花草之類,這一看就能消磨大半天,然後另外半天去松樹下吹笛子,吹到嘴唇都快麻了腫了,然後回洞,練練字看看書,早睡早起身體好。陰天下雨的時候除外,我也會爬到山頂去吐納修煉。然後就換灰大毛頂著雨去照看花花草草,不過他不必去吹笛子——讓他吹他也不會吹。
我靠著松樹悠悠然又吹了支曲子,曲子叫什麼名字我都忘了,嗯,對,好象是鄧麗君的歌兒,我只在乎你。
是啊,我以前是在乎他,現在我沒什麼可在乎的了。
我嘆口氣,把笛子插回腰間,伸長手拔掉了墳上新長出來的一棵草。
灰大毛從樹上跳下來:「師傅,有張貼子。」
「誰送來的?」
「一隻訊鳥,」他又補充:「我不認識,從來沒見過,不是這附近的。」
我沒接貼子,一指點出去,貼子抖了一下,外面的封袋碎了,裡面的紙自己在空中漂浮著展開來。
「誰寫的啊。」灰大毛識的字不算多,這信上大半的字恐怕他還都看不懂。
「你師伯。」
雖然桃花觀不在了,而且觀主的算計……
不過當年我們幾個同門裡面,大家處的還算不錯。
信是三六寫來的,她已經得知我醒來的訊息。這是拜灰大毛所賜,那些小精小怪的嘴巴又不嚴,況且這地方被我們佔了,外面多少也有風聲。盤絲大仙?嘿,我算什麼大仙。
我繼續看信,三六她先問候了我,然後又安慰幾句,講了一些她所知的外面的形勢,無非是哪哪個妖怪又佔山為王,誰誰又把誰的內丹算計了搶了。最後在信尾說她將渡劫,問我能不能替她護法。她的信跟他的人一樣,乍一看冷冰冰硬梆梆的,不過字裡行間還是透著隱隱的關切。
她這還是小劫,三百年一次。上次的災劫中她能活下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