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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只問最後一句,流沉失蹤跟你們從前的事有沒有關係?”
他看著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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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料到,最後給我一絲線索的人會是何檸。
她聽見我和今井澈對話,追出來告訴我,在我飛去義大利的同一天下午,有人在S城機場見到流沉。
“有人?”我皺眉,“什麼人?”
她知道我不好糊弄,最後告訴我,那人是軒慕。
我注意到她提及那個名字時眼底的柔軟,赫然明白過來,這兩個人終究還是在一起了。
“其實軒慕的意思是不要告訴你,你為單澤修失約流沉沒去西雅圖的事,軒家基本都知道了……不過我想,你在男人方面還沒聰明到能腳踩兩隻船。”她口吻依然不怎麼和善,但我知道她告訴我這些完全出於好心。
在我撮合她與軒慕見面,朝教授臉上潑果汁,並介紹今井澈那份工作後,她對我的態度早已改變。只是她個性要強,不肯承認。
能這樣違背心愛之人的意思告訴我,我已很感激。
我去航空公司查那天下午的航班資訊,託了不少關係,卻查無結果。當天下午,並沒有流沉的航班記錄。
我再一次拜託對方調查仔細,仍是相同結果。末了對方告訴我,那天下午除了正常航班外,另有一傢俬人飛機自S城機場起飛,不過依照機主的背景和地位,應該不是我要找的人。
線索又斷了,我疲倦不已。
新任職琴行的老闆對我很不錯,某次聊天時,用言語暗示我有那樣一個老師真是福氣。
整整兩週過去,流沉再沒有出現,單澤修卻頻繁的現身在我生活裡。
偶爾是琴行下班他開車經過,或者是去超市遇見,或者獨自在步行街看漂亮奢華卻無力承受的鞋子時碰到,到最後就連在“埃及迷情”喝咖啡也會看到他出現。
我那些小小的生活習慣,他似乎掌握了個透徹,彷彿要將記憶中每一幕和流沉有關的畫面都烙上他的印跡。
對這所有偶遇巧遇,我反應始終很淡,直至有一天我在流沉公寓的一本書裡找到一封給我的信。
信封上只寫著我的名字,是他的筆跡。
我迫不及待的開啟——
“提筆的時候在想,你看到這封信時,是不是已經和他在一起了。
沒告訴你,其實聖誕節是我生日,本來想和你還有家人一起度過。但你還是去了他身邊。
我想,也許你更在乎的始終是他。可以為一個人不顧自己的安危,不顧其他任何事,說明在你心底他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你真是傻,就算再著急,這樣匆匆忙飛去又有什麼用?
真可惜,有點不甘心,喜歡兩個字,我還沒聽你對我說過……現在或許跟他說,更加適合。
你明白的,我從來就沒想過勉強你。
……
我走了,以後要好好和他在一起。
上官初,你要幸福。
這是我的成全。”
語句有些斷斷續續,他的中文字始終寫的不太好,以往每回見他寫字,我總要在旁嘲笑一陣。可此時此刻看著這頁薄薄的紙,卻只有一種痛到骨子裡的悲傷。
我不懂這算什麼!
莫名其妙失蹤,莫名其妙在書裡留了封信,然後就這麼走了!?
這根本不是流沉會做的事!那個人雖然大多數時候都驕傲冷靜,但對我他從來都灑脫不起來!
他到底在搞什麼!提早過愚人節?還是對我丟下他飛去義大利的報復?
我在房間坐了很久,最後想到什麼,捏著信匆匆去了單澤修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