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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的相貌乃是天生,好也好,壞也罷,都不該說三道四,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他盯著自己有些髒的衣袖,深吸一口氣,伸手將它輕輕擼起,然而即便動作再輕。也是痛的他齜牙咧嘴。
可因為底下有人,他也不好叫出聲來,只能無聲的讓面目異常猙獰。
好不容易挽好衣袖,林文曉休息了片刻便撐著欄杆站起,一瘸一拐的走下河堤,最後在陳傾城的旁邊他費力得坐下,那層臺階緊貼著河面,他用手一點一點弄些河水清洗自己身上髒的地方。
陳傾城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模樣,忍不住小聲問:「你沒事吧?」
林文曉擺擺手:「都是小傷。」
又過了一會兒,在他內心悲傷表面淡定的清洗傷口的時候,陳傾城說道:「我叫陳傾城,你呢?」
「林,文,曉。」
他盯著腿上那塊大大的淤青,忍著痛咬牙切齒地說。
許是面目悲切與淡然切換得太過頻繁,這逞強的表情讓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林文曉也沒在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靠著河堤的臺階微微喘息,這個地方恰好是太陽曬不到的,微風習習還挺涼快。
陳傾城右手捂著臉頰,低著頭盯著水面。
林文曉看看她想到剛才的事,問:「你方才哭什麼呢?」
「沒什麼……」陳傾城低著頭囁嚅道。
林文曉撇撇嘴:「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受欺負了也不敢說,人善被人欺懂不懂?」
陳傾城解釋:「不是你想得那樣,是我太笨了,什麼都學得慢才惹得娘親生氣。」
她的眼神有些沮喪,過了一會兒又緩緩道:「娘親罵我喪門星。」
「這……男女之間的想法還真是不同啊。」
林文曉伸手撓下下巴,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說:「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因為你這事在我看來其實都不是什麼大事。這樣吧,我和你說說我的經歷,也許你能看開些。」
陳傾城好奇地看著他。
林文曉微微清了下嗓子說:「我嘛,念書方面一向是比較好,但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我比較能惹事。而我爺爺呢,一般情況下他不罵人,他都是直接拿這麼粗的棒子追著我揍,揍完還滿口的不肖子孫數落我,真是虧得世人都說他儒雅呢,結果呢,哼!」
林文曉給她比劃著名自己捱打時候的「慘狀」,配著他現在的花貓臉,將陳傾城唬得一愣一愣的,發自內心的覺得眼前這個俊俏的男孩真是可憐。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閒聊一段時間後,見陳傾城開朗許多,林文曉瞅了瞅天色:「不能再說下去了,我得趕緊回去,不然回家怕是又要挨訓,對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說完他扶著河堤的牆壁慢慢起身,一旁的陳傾城從袖中取出一塊輕紗打算給自己戴上,只是這次不知怎麼總是戴不好,林文曉看到後笑道:「算了,我幫你。」
*
「醜八怪來了!」
「醜八怪來了!」
一群舞勺之年的小公子們在樓下嚷嚷,二樓正倚欄遠望的林文曉皺了皺眉,他看了眼不遠處亭子裡坐著的人,轉身回到了屋內。
屋內一個湛藍色綢衫的少年問:「林公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個醜八怪?」
另一個墨綠色的衣裳的少年接話:「那醜八怪還真是奇葩啊,長成那樣還總是出來,真是讓人倒胃口。」
「沒錯!沒錯!」剩餘的人應道。
林文曉看著這些人,突然有一種煩悶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冷言:「君子慎言,嘲弄他人容貌有什麼好得意的,你現在這副嘴臉比那塊胎記又好的到哪去。」
話音剛落,那穿湛藍色綢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