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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我們這是神聖軍團。”陸臻衝海默眨了眨眼:“所以搞不好你男人也是雙。”
海默抓起手邊的東西就砸了過來,陸臻隨手接住,無所謂地笑。
飛機落地時已是深夜,空氣溼潤清爽,夜空清澈。陸臻感覺面板好像“唰”的一下吸足了水分,繃了一整年,終於柔軟了。午夜的機場航班極少,只有不遠處的直升機停機坪上亮著燈,一個男人正從那邊走過來。揹著光,看不太清面目,然而身形筆直,雪白的長衣在夜風中翻飛拂動。
陸臻雖然名草有主,但審美偏好還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腦子裡印出四個字:玉樹臨風!
唉,想當年,他也常常被人用這個詞兒誇,可惜如今壯了,也黑了……玉樹不玉,也臨不成風了。
陸臻兀自心酸地憶往昔,就聽海默歡呼著從他身邊掠過,一頭扎進“玉樹”懷裡,兩條腿盤到人家腰上,嬌柔柔地喊了聲:“老公,你怎麼來了!”
陸臻差點兒就心臟病突發了!
“你好,我叫白水。白開水的白水。”“老公大人”把手伸向陸臻,說的是中文,口音十分地道,不像是後來學成的。
“哦。”陸臻伸手與他相握:“中國人?”
“嗯,我是真的姓白。”白水失笑,聲音溫柔和緩,像是在月光中流動的水波。
走近了陸臻才發現這人長得極白,而且是亞洲人那種微黃帶血色的白皙,不是歐美人慘白的死色,在月光下瑩瑩發亮。五官裡雖然沒什麼特別令人驚豔的地方,卻十分順眼,觀之可親。
海默注意到陸臻的視線,倚在白水肩上挑眉,眼角眉梢裡全是得意。陸臻看在眼裡,心中有些小小難過,不過就是找了個還算像樣的男人而已,何必得瑟成這樣?小雞仔模樣,我男人一指頭可以斃十條!
從專機到直升機坪之間隔著一塊草地,小個子醫生正在躊躇,陸臻已經自告奮勇地奔過去。
“我來我來!”也不等人家同不同意,陸臻心花怒放地解開夏明朗單架上的束縛皮帶,穩穩地把人抱了起來:老子早就想這麼幹了!
直升機上另有一張病床,儀器齊全,陸臻看著白水為夏明朗放置吸氧管,終於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他一直不醒?”
“因為他們在為他戒毒。昏睡療法,給他服用一定的安眠藥物,同時逐步減少阿片類物質的用量。因為病人現在的身體狀況很難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承受戒斷反應。”白水不像潘醫生,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向陸臻這種閒雜人等解釋這些有什麼問題。
人與人之間講緣份,有些人你永遠不會相信他,有些人一個照面就讓你感覺靠譜。陸臻發現白水有種沉靜的魔力,會讓人心定。他是那種……當你驚慌失措地抱人撞進醫院大門,看到他就覺得有救了的那種醫生。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陸臻盯住白水,有種熱切的期待。
大約是被這份熱切所感染,白水變得嚴肅起來:“其實我不建議這個方案。雖然這麼做可以充分利用養傷這段時間,但是昏睡療法有可能會產生一定的腦損傷,同時復吸率偏高。”
“所以?”
“先養好傷,然後硬熬。”白水看了海默一眼:“如果……他足夠頑強的話。”
陸臻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在發熱,他們幫緝毒武警打過很多工,他見過那些人毒癮發作時哀號的模樣,但他永遠都不能把這種形象與夏明朗結合到一起。
“硬熬是最有效的辦法,因為這可以讓患者清晰地感覺到毒品給他帶來的痛苦,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對戰勝毒品建立起自信。而這種自信在對抗心癮時非常重要,相信自己可以控制,而不是被控制……”飛機已經起飛了,螺旋槳發出轟鳴,噪音越來越大,白水一邊做著手勢,表情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