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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人小夥子急匆匆跑來,似乎是被夏明朗臉上的煞氣嚇住了,猶豫了半天,才湊到吉布里列跟前說了幾句。原來那位安東尼賽科已經被找出來了,黑哥們辦事兒粗糙,直接讓所有戰俘報了一通名字,回頭就把人提了出來。只是不明白老大要這人有什麼用,還麻利兒地多捆了幾道。
夏明朗放心不下他們辦事兒的水平,只能親自去接收戰俘,走開幾步又停下來,轉身指著吉布里列說道:“按你們的風俗,給她們……找個歸宿。”
“那當然。”吉布里列馬上說道。
為了避人耳目,夏明朗一直把人拉進車子裡面才鬆綁,方進和徐知著都被剛才那場面給嚇著了,也不管這邊缺不缺人手都跑了回來,把清掃戰場的工作徹底丟給了吉布里列。
安東尼看起來倒是很冷靜,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機警地掃來掃去,也不說話。
方進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活的線人,十分好奇,探頭探腦地湊過去問道:“你為什麼要背叛雷特?”
“我沒有背叛雷特。”安東尼斷然否認。
“呃……”方進傻眼。
“他根本不是我的族人,他殺了我們半個村子的人。我不需要背叛他……”安東尼越說越是激動,鼻翼呼呼地擴張著,像一頭憤怒的公牛。
夏明朗瞥了他一眼,用衛星頻道接通秦若陽,把電話遞了過去。安東尼警惕地餵了兩聲,馬上爆發出一大串夏明朗很難聽懂的土語。沒過太久,談話和緩下來。秦若陽的聲音出現在電臺頻道里:“把他的車還給他,讓他回去。”
“回去?”夏明朗按住耳機,知道安東尼聽不懂中文,還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
“這麼大一支車隊,逃掉幾輛車也不是不可能。安東尼願意冒險,我也不想斷了這條線。”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夏明朗總覺得風險有些大,抬眸盯著安東尼問道:“你開哪輛車?”
“我運豆子。”
豆子……嗯,豆子?夏明朗忽然皺起了眉。
安東尼心裡有數,遇襲時逃命當然更有效率。他的車停在戰區邊緣的地方,受損並不嚴重,只有碩大的箱體上嵌著幾個黑乎乎的彈孔。夏明朗拉開集裝箱後部的大門,裡面是一包包用粗麻布捆紮好的黃豆。
“你認識路?”夏明朗眯起眼睛,看著那黑洞洞的大門。散落的豆子在燦爛的陽光下呈現出溫柔的金黃色,從車箱裡瀉下來,像一個小小瀑布。
“當然。”安東尼有些莫名其妙。
“那麼,不介意我搭個順風車吧!”夏明朗微笑著。
嗯?……啊!安東尼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4。(這是斬首的4)
56扁刺鋒利的刃口沒入暗紅色的泥土裡,無聲而流暢地滑動著,陸臻坐在一截斷牆上,背後是寂靜的非洲的黑夜,月亮像銀盤那樣清澈耀眼。陸臻正在畫的是南喀蘇尼亞第五區的地圖,這張圖他每天都要看三遍以上,早就爛熟於心。雷特的主力暫時就駐紮在那裡,而他的先鋒已經滲透到南珈北部不到100公里的地方了。
夏明朗下午報告了他的最新計劃,寥寥幾句話而已,只說了去路沒有歸途。當然,因為歸途無法計劃。
雷特一直與他的主力部隊呆在一起,要滲透到他身邊變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報部甚至已經開始秘密招募非洲裔殺手,不過……夏明朗還是搶在他們之前看到了機會。
一雙制式沙漠靴出現在陸臻的視野裡,恰恰踩在地圖的邊沿,陸臻的視線從下往上走……那人卻忽然蹲了下來。陸臻不自覺樂了,雖然背光看不清來人的面目,但是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一個人,會在私下裡把一個下蹲的動作做得好像規範軍姿那樣標準。
只有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