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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倒是隻讚嘆皎然博古通今,但許多當朝的例子,其實女兒家少有知曉的,因問道:「姑娘懂的怎生比許多男兒還要多?」
當然不能回答說她以前在相府家看過不少皎仁甫的邸報,皎然笑容裡帶著一絲俏皮,一絲討好,上前給凌昱斟了杯酒,「皎然有幸同凌公子交談過幾次,凌公子常道聖上賢德,百姓才有此光景。」皎然看了眼凌昱,又看向皇帝,「聽凌公子一言,勝讀十年書啊。」
不過短短一席話,皎然就羚羊掛角般把話鋒轉給了凌昱,凌昱總不能否認自己說過皇帝賢德吧,皎然側眼掃了掃凌昱,這種讓人哭不得笑不得,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身上的惡趣味,其實還挺過癮的呢。
皇帝笑而不語,凌昱看著皎然無奈道:「巧言令色。」
皎然還挺遺憾的,原本她還想聽凌昱反駁一下,但顯然凌昱壓根沒有跟她鬥嘴的興趣,要掐架對方不屑跟你掐,真是讓人手裡直癢癢啊。
這邊皎然覺得不過癮,旁邊的墨淑筠卻有些坐如針氈,眼前的男子目光總是投在自己身上,墨淑筠何嘗遇到過這樣的男子,只垂著眸子,時不時抬一下眼,又總能被那男子抓住,讓她渾身上下不自在。
墨淑筠愈加覺得此人定非什麼正人君子,頂多是高門大戶裡的紈絝浪蕩子,只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恨不得一杯酒往他臉上潑過去,讓他知曉什麼叫非禮勿視,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撇下皎然落荒而逃。
後來聽皎然說此人乃是當今天子,墨淑筠差點沒膝蓋一軟跪下來,拍著胸脯慶幸那會兒沒真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想潑天子的臉,墨淑筠原本覺得自個兒腦袋鬆鬆的,就怕皇帝回頭給她摘下來搬個家。
好在天子微服私訪比流星還難遇,皎然一番開解下,墨淑筠才感覺腦袋穩妥了。
次日盛京城裡自然傳遍了張員外的軼事,陶芝芝一口氣買了一疊朝報,來到酒館逢人就發。
陶芝芝在日光下照著紙上的字念,笑得合不攏嘴,在皎然身後道,「我看這朝報找得好。」陶芝芝繞到皎然身邊,「你看看今日四季園和酒館裡,來了不少慕名而來的新酒客吧。」
皎然從朝報上抬起頭,笑彎了眼睛,「也是你找的人來得及時。」
陶芝芝看皎然毫不驚訝的樣子,猛地抽走她手中的朝報,「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結果?」墨淑筠以前只覺得皎然在相府慣會藏拙,白白軟軟的小兔子,人人都被她騙了去,現在看皎然,哪是小白兔,簡直就是小狐狸。
皎然吐了吐舌頭,「一箭雙鵰不好嗎。」她自然是想到了,既要給張員外教訓,還要還葉清清白,小姑娘以後才能清清白白尋個好人家。
藉此一遭,也好讓院中的姑娘長長記性,做良人家媳婦,勝卻居人之下千百倍,皎然不喜歡說教,人都有逆反心理,說得越多,聽進去的又有多少,還不如吃一墊長一智來得管用。
而這朝報帶給四季園的作用,也是在皎然預料中,這就跟上一世的媒體力量一般,說是廣告也可,說是黑紅也可,無論哪一種,流量確實湧到門前來了。
城中酒家甚多,大小酒肆皆有樂伎,酒客多是和樂伎調笑戲謔,無所不至。四季園憑這遭傳出去些風聲,姑娘們藝高,且有良人風度,雖不同主流,但為著這個,自有人慕名而來,那些自詡文人之人,更會愛之重之,自愛自敬者,人亦愛之。
不過這樣的風波皎然並不想再遇幾遭,實在是太糟心了,她也沒把握每回都能如此完善地解決,原本她就只想安安靜靜地開酒肆,慢慢再有酒樓,但自打被凌昱拉入坑後,她不時便會擔心,哪天酒肆會不會直接被她葬在坑底了,跳都跳不出來。
待到紅日西沉,炊煙裊裊,天邊現出半輪新月,四季園總算安靜了,卻不是沒酒客,皎然早在開園前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