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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凌昱來了,皎然立時來了精神,將脖子挺得跟仙鶴一般,又彷彿長了翅膀一樣輕輕揮揮衣袖,見到凌昱皺眉,心裡卻樂了。
凌昱總算注意到香氣的來源,湊近聞了幾口,揉揉眉頭問道,「你今日是吃了香粉嗎?」
「怎麼了,不好聞嗎?」皎然很自戀地吸了一口,一臉陶醉的樣子,其實她也被鼾到了,尋常少用香膏,一上來就塗了小半瓶這麼生猛,真有些受不住。
凌昱繞到皎然身後,環住她的腰,蹭到她脖頸間深深嗅了一口,「小當家今日怎麼成花仙子了?」凌昱頓了頓又道,「重了些,以後別抹多了。」
就這樣?皎然扭了扭身子有些不滿,她想的反應可不是這麼一筆帶過,凌昱如此淡定,她這不是害人害己,殺敵三百自損一千了嗎?
很快皎然就曉得了,還真是殺敵三百自損一千了,因為她還在懊惱著,凌昱已經低下頭探到她臉邊,一手將她的腦袋掰過來,精準地印上她的唇。
這樣側仰著腦袋,說不得還真拯救了皎然低頭作畫半天的脊椎,半晌後,皎然終於鬆了口氣,手肘往後捅向凌昱羞嗔道:「你包下花園,就是為了做這壞事兒吧?」
第87章 第八十七回
凌昱但笑不語,以實際行動告訴皎然自己在做什麼事兒,可佳人愛煞風景,還沒碰上,皎然就扭頭朝地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這鬼天氣,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了。
凌昱放開懷中的女子,不鹹不淡道:「被自己燻到了吧。」
呵呵,原來還怪這香膏呢,皎然委屈地揉了揉粉粉的鼻子,怎麼不關心她有沒有被凍到啊。
外間自然是待不下去了,兩人來到裡間坐下,凌昱先朝四周打量了一番,最後只開著面池的那邊隔扇。
就這個空檔,皎然已經又連打了幾個噴嚏,凌昱走到皎然身前,視線落在她被揉得紅通通的鼻尖,「露著這麼長一截脖子,難怪你冷,給你的圍脖怎麼不戴上?」
就是不想戴嘛這不是,一戴上,好像就意味著歸屬,一個人身上有了另一個人的標誌,這種感覺讓人怪難接受的,皎然自覺兩人頂多是露水情緣,去掉凌昱的大計,剩下的真心大概沒有幾分,走走場子可以,走心就免了,但是話自然不能這麼說,皎然抬頭邊端詳凌昱的臉色邊道:「做事情不方便,太暖和人就懶了。」
「你不喜歡?」凌昱徑直問道。
情緒未明,難道是生氣了?皎然被盯得有些慫,吐了吐舌頭,拉過凌昱的衣袖抱住他的手,無尾熊一樣搖了搖道,「喜歡,就是太喜歡了所以不捨得戴呢,而且那顏色不耐髒,弄髒了我心疼呀。」
皎然心想她這朵解語花做得,真心不容易,她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怎麼這人還無動於衷的樣子?皎然心虛地眨著眼睛看向凌昱,只見凌昱也正看著她,皎然「嘿嘿」一下燦爛地笑了出來。
凌昱冷哧一聲:「巧言令色,說的比唱的好聽。」
雖然言語間不接受,但凌昱還是撩起袍子坐在皎然旁邊,「不過一件俗物,制了便是拿來用的,哪有還供著的道理。」
皎然不動聲色地挪了挪屁股,給凌昱多讓出些位置,這人怎麼如此沒有界限感,這會兒凌昱坐在身後,鼻息間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皎然臉紅地繼續翻看收進來的花箋紙,皮還是老的厚,她就做不到像凌昱一般淡定自若。
不過這次凌昱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動作,而是探著腦袋和皎然一起看那些畫紙,「你的畫工這樣好,可是在相府學的?」
自然是在相府學的,夜凌音再有銀子,也請不來大師收皎然為徒,當年也是為著皎然的琴棋書畫箭射騎,不讓皎然在市井間無所成,夜凌音才點頭答應讓皎然進了相府,好沾著相府的光上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