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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員外自詡文雅之士,最好面子,見此人來,登時怒從心上來,惡向膽邊生,卻又不能拿皎然怎樣,心中一下沒底,自思量道,「凡事利動人心」,又見墨裡長一副兩邊不幫的和稀泥模樣,和旁邊一人商量道,「這位長官可是要錢,不如便與了他。」
那跑腿的不著聲色來到墨裡長身邊,低頭嘀咕了幾句,誰知皎然早交代了墨裡長要等到此處,墨裡長當即仰天怒斥,「青丨天丨白丨日裡,賄賂官府人員,莫不是連盛京城都沒有了王法。」
四下一陣唏噓,皎然見張員外信譽掃地,立時遣人將葉清請了出來,起先葉清待他還有些念想,這幾日冷靜下來後,只對張員外恨如頭醋,巴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葉清照皎然交代的章程,哭訴著娓娓道來,這幾日她夜夜難眠,雙眼腫得跟核桃子似的,眾人見她這幅慘樣,又眼下青痕明顯,皆把張員外唾棄了個遍,這哪是兩廂情願啊,簡直就是哄騙民女,斯文敗類。
張員外臉色難堪,想到明朝滿京城都要傳遍這丟臉的事兒,趁著還沒徹底鬧開,夾了尾巴擠出人群一溜煙去了,那群他帶來的託兒,見張員外離開,也都趕著去結帳,這一窩蜂的人走得可真是「急急如喪家之狗,忙忙如漏網之魚。」
戲唱到此處,酒客方知那些「幫著酒館的」和「幫著張員外的」,竟是一批人,愈加為酒館抱不平,想起方才那張員外還口吐芬芳,說這如花似玉的小當家年紀輕輕有此規模,定是背後有人,不知被哪個官人貴人養著捧著,這下一瞧,都覺得小當家真不易,差點連著店裡的姐兒都被抹黑。
其實什麼抹不抹黑的,皎然自個兒倒是不怎麼在意,但她很樂意再幫張員外抹黑一點,退到小竹林後,皎然招手喚來一位小博士,寫朝報的人總要尋一個線人,便讓這跑堂的小博士藉口去送茶,順便把張員外在魯地的醃臢事兒全都抖出去。
卻說竹風榭那邊,墨淑筠在園中逶迤前行,火急火燎將杯盞送去,本準備立刻回前院圍觀助陣,剛繞過屏風,就聽身後傳來「換盞酒來」的聲音。
墨淑筠猛地駐足,凌昱他是認識的,這話是從那位青衣男子口中說來,墨淑筠的眼神落在那人臉上,他手上正端著一盞酒,看上去是不太滿意這酒的味道。
墨淑筠再看向身後,沒有小博士進來,那男子又重複了句,「換盞酒來。」
不苟言笑的臉,瞬間就讓墨淑筠低頭了,皎然待她極好,總不能這點忙都不幫,別等會兒外邊鎮住了,裡邊又鬧起來了,雖說她並非酒博士,但傳個話還是行的,「客官要上甚麼酒?」
「你們這兒有甚麼酒?」男子問道。
這可就問倒墨淑筠了,她哪裡知道酒館有甚麼酒,只依稀記著皎然送過的幾壇,磕磕絆絆掐著手指報了幾個酒名。
「僅有這些?」那男子微微皺起的眉頭,顯出並不滿意。
「我不管這邊兒的酒。」墨淑筠想了想道,「公子且說有甚要求,我去取來與你試試便得了,可好?」
男子看了墨淑筠一眼,點頭道,「也成。」隨後提了色澤、清濁、口感、甘甜等幾個要求。
墨淑筠在心中牢牢默記,想交予小博士去送,一路走來,花園裡一個小博士的身影都沒捉住。
這也並非小博士們翫忽職守,前院吵開後,酒客一窩蜂去了前頭湊熱鬧,小博士一個個也跟了去,後面凌昱幾人進來,也有小博士跟來,只是凌昱那幾人似乎不急,只要了一盞酒,便讓小博士退下,後面墨淑筠進來,小博士見有她在場,也就又溜到前院去了。
墨淑筠自認倒黴,去了後院找李叔打酒,這後院是四季園裡給李叔開闢的醞酒之地,一路走來更是無人,墨淑筠將要求告知李叔後,端了一壺酒又往竹風榭去。
一路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