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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忙笑著應是,「那還要勞煩老祖宗和母親再看看了。」
老太太可不理會凌昱的示好,「哼」了一聲道,「你還敢說,別以為遍天下的姑娘家隨你挑,再這麼下去就剩別人挑你了。」
為了嚇唬凌昱,老太太也是費勁心力了,這年代,只有人在背後咬老姑娘耳朵的,還沒聽過男兒討不到媳婦的說法,男子七老八十,還能「一樹梨花壓海棠」呢,更別提凌昱才二十有四,又是如此顯赫的人家。
「哪敢啊,老祖宗和母親看上的,定是我去求娶人家。」
凌昱哄老太太和嘉禾公主是一鬨一個準,但聽老太太唸了一路的經,凌昱可不想上趕著再去芳茹園給嘉禾公主敲打,將老太太送到院裡,立刻就跑出二門外,嘉禾公主是怎麼也逮不著人了。
草草用過夕食,凌昱便換了套行裝出府晃蕩,他如何不知嘉禾公主和老祖宗的心切,他心中也是不勝煩悶,心裡就像蒙了層黑布。
凌昱不會讓自己在黑暗中停滯太久,既然一時無序,乾脆換身黑衣,鑽入夜色中,上一次心情不好也是如此,滿京城地跑,不過凌昱已經記不得那是猴年馬月了。
如此種種,凌昱自然不會向皎然一一坦白,只撿了後段來說,「以前跟著師傅習武,為了練目力,專學貓頭鷹在夜裡盯梢,後來城中人販子猖獗,師傅將我扔在高樓塔閣上,專往黑巷子去,救不了人便沒飯吃。」
「所以我是恰好碰到你出來巡夜了?」皎然興奮地問道,覺得可能是今日的香油錢給足了,真是阿彌陀佛。
凌昱只笑笑,原本只是在漫京城的屋簷上飛躍,也不知道為何人群中就一眼看到提著燈,專往人多處擠的皎然,「這條偏巷無燈,狹且長,最好下手,那人應是尾隨你有段時日,才能在此埋伏到你,往後別貪近走這條路。」
皎然也沒想到,為了一時之快,差點把小命都賠進去了,「這些人,不能斬草除根嗎?」皎然咬牙,除了剛到這個時代那會兒,第一次離絕望這麼近,不由想起花姑的孫女,想起花姑偶爾流露出來的呆滯,想起無數被拐賣的幼弱婦女,這些人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天邊的明月冰冷且遙遠,讓人想起嫦娥仙子的廣寒宮來,皎然伸出手抓了一把冰月,宛如下一刻就要和雲伴月,羽化成縞仙,但凌昱的話立刻把她從仙界拉回了人間。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從我學會輕功,到如今十來年,我成人及冠,這些人依然在。」
皎然第一次從凌昱的話中聽到一絲憤慨的情緒,但細細辨察,似乎又只剩無奈的嘲諷,皎然知道此刻最好的做法應該是關緊耳朵,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鬼門關走一遭,她對那個見不得光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和粉碎的奢望。
「斬草無用,除根呢?」皎然問。
凌昱坐直身子,嘴角翹起,看上去是願意細說的樣子,皎然也跟著凌昱坐了起來,支稜起耳朵,表示自己想聽。
凌昱掃了一眼那條巷子,又望向遠處,「盛京城看著秩序井然,地底下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朝中城裡爪牙幾何,這也是聖人的心頭大患。」
皎然聽到這話就後悔不已,這可不是她該聽的,朝野之事知道太多可並非好事,想叫凌昱打住,卻已騎虎難下,凌昱能把這話告訴她,就是把她拉入坑的意思,偏生坑還是她自己往下跳的。
凌昱緩緩開口道,「這些被割了舌頭之人,不過是那些人的傀儡,將嬰孩婦女拐到地下黑市,只是最淺顯的一步,地底下有更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凌昱頓住,看了皎然一眼,沒有繼續往下說,轉而道,「橋墩下的暗窯,暗處的鬼樊樓,劫盜婦女逼良為娼,河渠兩岸隱蔽處的無憂洞,專藏亡命歹徒,這裡面有不知多少人都是黑市的受害者,但這些明網上的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