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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很乖巧地解開嘴巴上的結,她剛剛打的是蝴蝶結來著,這才遲疑問道:「那黃大、黃二弟兄倆呢?」
凌昱順著她的方向看去,「關心他們作甚,還想回去待著?」
皎然連忙擺手,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是在下唐突了。」
「不是不怕黑麼?」凌昱道。
皎然感覺自己又被噎住了。
「回去吧。」凌昱轉過身,「無事生非,讓他們在裡面再待幾天。」
走出官衙,門口有青布馬車在等,小廝見凌昱出來,忙放下腳凳迎皎然三人上去。
秋風習習,帶著涼意,也把皎然的腦袋吹清醒了。皎然收起剛出來時的放肆,站在馬車邊沒上去,「凌公子,我們三人步行回去便可,我們坐了你的馬車,你怎麼辦?」男女有別,凌昱自然不會輕易和女子同車。
凌昱只淡淡道:「讓你上車,你就上車。」
皎然看了凌昱幾眼,不再推辭,領著彩絮兒和玲瓏上去,車廂中還殘留有薰香的氣息,皎然撩開車簾,向凌昱致意。
馬車緩緩走動,彩絮兒在耳邊道:「姑娘,凌公子真是大好人,今日要是沒有他,我們真不知如何是好。」
玲瓏也心有餘悸:「那囚房中真瘮人,滿地的灰,陰森森的,若真去了牢裡,還不知多苦。」
皎然回首,已看不到凌昱的身影,官衙角門緩緩關上,悶悶一聲傳來,那聳立的飛簷,黑漆漆的牌匾,在黑夜裡猶如蟄伏在牆上的巨獸,俯視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放下車簾,皎然端坐在坐墊上,不出一語,彩絮兒和玲瓏滿臉喜氣,見皎然突然間沉默下來,不解道:「姑娘,你怎麼了,出來了怎麼反倒不開心?」
皎然強扯出一張笑臉,「開心啊,當然開心。」開心於撥開雲霧,卻也憂心於此。
黃大黃二設套,輕而易舉就能將她們設計,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以後這樣的事兒還會有多少,下回可就不一定能有人來救她了,雖說有律法在,可平頭百姓要求正義何等難,單看她這回,就是有理也說不清的。
相反的是,凌昱卻毫不費力就將她們撈了出來,只他一句話,說彩絮兒身契在他手上,那差吏連查證都無需。
皎然呵笑一聲,原本走出來的路上,她還以為要畫個押辦個手續,不曾想一路暢通無阻,差吏半句話不過問,一路送到門口。連黃大黃二能不能出來,都聽他差遣。
真是掐死個人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這背後,是她看不到,也想不到的權勢。皎然慶幸今日她是與凌昱同條船,若不然,人家玩兒死她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回到酒館,皎然讓彩絮兒給小廝派了個荷包才讓他回去,姚姐還在等著,看到她們回來激動得謝天謝地,端來個火盆讓她們跨,去去晦氣。
這夜回到小甜水巷自是比尋常晚許多,不過皎然是報喜不報憂的人,打了個淡哈哈就糊弄過去,夜凌音也不疑有他。
晚上梳洗完畢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的金薰球,絲絲青煙從鏤空花紋間吐出,皎然深深吸了口氣,才能靜下心來思索今日種種。
聽何婉兒說是尋著薛能後,薛能知曉彩絮兒的由來,解鈴還須繫鈴人,便去找凌昱,這才讓她們得救。
皎然其實有些高興凌昱能來救她們,她自然不會認為凌昱對她有意思,自戀最要不得,想來是隨手一幫,畢竟凌昱也算半個當事人,若硬要說別的,至多是對美好的事物容易心軟罷了,這一點皎然也會有,雖說以貌取人不可取,但這就是現實。
皎然換了個邊面窗而臥,今日之事讓她有些後怕,若不是有凌昱來救,她那些行徑把兩人都得罪透透,擺明瞭自尋死路,以後可不能再由著性子了。
皎然抓了一把白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