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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劇本還能是她寫的不成,皎然點點頭。
「那些樂伎真不檢點,皎然姐姐你可知方才……」何婉兒壓低聲音,生怕被車夫聽到似的,「我和彩絮兒姐姐走過林子,差點就撞見。」何婉兒顯然是形容不下去了,「好在黑燈瞎火的,羞也羞死了。」
皎然聽著卻不覺稀奇,只是何婉兒把罪過都算在樂伎身上,可就真是豬油蒙了心了,遂又補充一句,「廳內的樂伎、舞姬,都是薛能養在園中的姬妾,只怕別的莊園別院,也少不了。」苦口婆心幾鬥米,也不知何婉兒能倒幾顆進耳朵。
何婉兒暗自鄙夷,只覺得那些女子真狐媚,為了爬床拿賞什麼都做得出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是薛能家世好、人高大、生得俊,也無怪乎那些人守不住。當初準備進宮時,沈氏給何婉兒請了宮中嬤嬤私人教學,看過春、圖,學過技巧,和圖中人比對,何婉兒想起薛能那魁梧的身材,臉愈發地紅了。
其實何婉兒也不蠢,皎然的弦外之音怎麼聽不出來,不就是風流了些,浪蕩了些,可這缺口,或許正是她的入口,要說家世好,生得俊,那凌昱可不比薛能更好,但何婉兒也是看得明白,凌昱可沒正眼掃過她。
皎然心中也在嘆息,若按照何婉兒的邏輯,今夜在廳內陪酒的都不檢點,那皎然差點和凌昱臉貼臉,是不是該自卸臂膀,往後也不用挑郎婿嫁人了哩。
這何婉兒這麼自信,說到底還是當初選秀打下的底氣,她只知道沈氏讓皎然在畫像中做手腳,皎然教的舞,走的都是技巧,何婉兒也看不出門道,而沈氏拿銀子打通關節,想來也是瞞著何婉兒。一層層闖關勝利,何婉兒把必然當巧然,才膨脹了野心。
皎然阻止自己發散性的思維,何婉兒這性子,不自己吃點虧,只怕說再多都多此一舉,她不耐煩當菩薩普渡眾生,也沒有何婉兒嫁入豪門的雄心壯志,只想多掙點錢傍身,城內買個院子,城外買個莊子,帶著白師太和兩位阿孃,樹下納涼,田中摘菜,想想就美。
如果能尋個如意郎君,自是再好不過,也不求多富貴顯赫,夫妻雙雙把家還才再好不過。可因著曾誠那事兒,皎然已經許久未動凡心,每日心裡想的都是,酒熟了沒有,酒點上齊了沒,新酒賣得如何……諸如此類,滿滿的銅臭味。
這日,皎然借著去梅蘭山莊送新酒的機會,約著陶芝芝出了外城。酒館最近生意火爆,這桂花酒清甜甘冽,在井中湃過一陣,配以各式糕點,暑日飲用再爽口不過,再因市面上此時並無桂酒,酒館裡可不就像長著搖錢樹一般嘛。
說來還要感謝凌財神爺滿山的四季桂,所以儘管酒館每日桂酒消耗量極大,皎然還是提了好幾小壇來給山莊管家嘗嘗鮮,小壇精緻,管家自用可,送人亦可,當然皎然內心還是希望他識趣點,留一兩壇去孝敬他主子。
皎然也想過應該自動送一些到國公府的,但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沒那麼大的臉,要是回頭凌昱以為她對那晚意猶未盡,想「再續前緣」,可就真解釋不清了,以酒傳情可還行。
酒館生意紅火,彩絮兒自然走不開,是以就只能拽著陶芝芝出來了。大小姐起初還兩眼放光,來山莊的路上,到了郊外硬是要皎然下驢走路,說是「如斯美景,豈能走馬觀花」,兩人就牽著驢,驢馱著酒,踢踏踢踏往山莊去。
但回程這趟,大小姐可就不幹了,說是「大好河山,需用心欣賞,走路要顧腳下,又要牽驢,哪看得盡興?」
皎然漠然,兩腳一蹬上了驢。
驢走得慢,讓人不細細觀景也得緩緩觀景,可皎然卻沒走出大詩人孟浩然雪中騎驢吟詩作對的風花雪月,約莫是差了一場雪吧。
回城之路要經過城外一處驛站,這一片滿列茶肆酒鋪和客棧,往來泰半是行旅人,有那出城送行的,總要在此小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