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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聽完不免暗道,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凌涵沒有說的是,如今正值暑熱之際,學堂閉館,滿城貴人各去避暑。國公府是皇帝至親,自然是要跟去避暑山莊。
今日她來取這幅畫,也是想著明日去時可以驚艷全場,能跟著御駕的貴女什麼沒見過,不拿出點底子是嚇唬不了她們的,而她的傢伙什早就亮相得差不多了,是以只能偷偷摸摸來凌昱這裡借花獻佛。
不曾想,佛的光還沒借到,卻惹了一身騷。
凌涵滿臉一籌莫展,看著皎然求救道,「好姐姐,你可一定要幫幫我。上回我送去三墨畫鋪那副畫,聽淑筠姐姐說是你描補好的,我找了一圈只有你能幫我了。」其實她也沒敢找多少人,府裡的畫師自是不敢找的,保不齊嘴巴不嚴實,又不能把人家嘴巴縫了,只能找外頭的人。
這不,皎然就成了涵選之女了。
「我這會砸了他的酒,又毀了他的畫,回頭被三哥知道可就慘了。那酒還能向皇帝表哥再求一壇,可這畫卻只有一副,還是前不久三哥剛得的,正在興頭上呢。」凌涵一氣三嘆,這回可真是怠著她三哥的鬍鬚拔。
皎然看向上首那一副,話還沒問出口,凌涵接過眼神趕緊道,「那是贗品,是之前我在畫鋪買來的。」
皎然點頭,有得參照就好辦多了,不然這畫她也沒見過,轉頭看向次間、梢間木架上滿牆的瓶瓶罐罐,剛剛進來時被滿屋子的酒嚇了一跳,倒是沒想到凌昱如此愛酒,「那些酒,都是御賜之物?」
「也不全是,還有好些仕家佳釀,民間家釀。」
皎然「哦」了一聲,埋首開始勾畫,凌涵在旁邊圍觀了一會便不知倒騰什麼去了。
好在這畫風乾後是白一片,不然給她一隻馬良神筆,也只能補出四不相。
過得一會,凌涵端來一壺清酒,皎然嘴裡癢癢,卻微笑擺手道,「不,我不渴,你喝吧。」大小姐是不長記性,她可不行,再灑一滴下去,小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這贗品可是和原卷畫得一模一樣?」皎然看著贗品中的人物,停下筆問道。
凌涵掇了一把繡墩過來,坐在一旁圍觀,點頭道,「是呢,一模一樣。」
皎然思索片刻,照本宣科謄畫了下來。
凌涵在旁邊東摸摸西扣扣,看著皎然小心翼翼地勾勒出原來的模樣,又認真細緻地將周圍一圈描補融合,覺得眼前的女子,不止貌美,還挺有才的咧。
「皎然姐姐,你好生厲害!」皎然停筆後,凌涵發自肺腑地膜拜,「幾乎和原畫無兩樣,肯定能騙過三哥哥。」
凌涵簡直要愛死這個救命恩人了,親暱地拉著皎然到一旁的雅座上沖茶。
說不得皎然也是累著了,拿起茶刷子手都有點抖,大概是適才精神、肌肉高度集中,這會兒正緩著勁呢。
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吃泡茶緩一緩,等畫捲風幹,便大功告成了。
凌昱進屋時,看到的正是自家那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當然,這麼形容於凌涵也是有點不公。那位驕矜的妹妹,正在給一位丫鬟裝扮的女子捏手。
有那麼一瞬,凌昱想後退踏出門檻子,看看天上的日頭,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皎然他又不是不認識,不過這事兒,也的確像凌涵能想出來的法子。
皎然知道凌昱進屋,是因為凌涵像青蛙一樣跳了起來,把她嚇得夠嗆。
但凌涵隨即就恢復平靜,以主子的口吻對皎然道,「纖月,你先下去吧。」
真是恩公咯。一大早的,不止獻技,還要獻藝。
皎然忙著打配合,低頭起身,默默地轉身想閃人,退到凌昱身旁時,卻被他悠悠然一句「皎然姑娘何時成我家丫鬟了?」弄得進退不得。
皎然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