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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沒法繼續保持冷靜,故意做出的平靜表情再也無法維持:「但你沒有死!」
阿雀笑了起來,她糾正道:「其實是死了的,但是又重新活過來了。」
因為她的人類朋友教會了她如何像人類一樣,藉由不甘讓自己也進行「生成」。
就像現如今的無慘一樣。
並非是因為人類的藥物而變成「鬼」,是因為跨越了此岸與彼岸的「一線」而變成了鬼。
阿雀並不是在玩遊戲,她很認真地布劃著名一切,一切都是她所經歷的一切。
她和無慘的「緣」開始於平安時代,時至今日依舊沒有終結。
或許阿雀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對他是愛還是恨,但至少她知道——
鬼舞辻無慘也和她一樣。
她半垂著眼瞼,眼眸中那種頗具侵略性與壓迫感的目光被壓住了大半,這時候她的表情又變回了那副稚子般的天真。
絕大部分時候,她展現出來的都是這樣的姿態——單純而又無害。
就好像真的只是沒有任何力量可言的小動物一樣,依附在他人的身邊發出細細的啾鳴聲。
但這一刻沒有誰能比無慘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欲/望和癲狂。
被她巧妙地隱藏在了姣好的人類皮囊之下,那才是真正從人類的血與肉之間汲取著養分的瘋狂。
那樣的瘋狂纏繞在他的身上,像是繩索般越縮越緊,直到緊得他喘不過氣來。
無法理解、不可直視……
一剎那鬼舞辻無慘又覺得她下一秒就會掐死自己。
但她沒有。
她只是捧著他的臉,說我覺得很高興。
「無慘,我太高興了。」
但無慘並不覺得高興,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難以忍受無法掌控一切的感覺,他努力地想要活著,也渴望著不被束縛的自由。
從這一點來說,阿雀也和他很相似了。
區別只在於神代雀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她的憤怒與的瘋狂被她壓制在那具人類的皮囊裡,只要不觸及那些不可觸碰的地方,她就仍能維持人類的理智。
——哪怕是在工具鬼面前也一樣。
她會和墮姬開玩笑,縱容她在心底裡說自己的壞話,也會裝作聽不到黑死牟和猗窩座他們的心聲。
那些正在輕輕地發出的,對她的反抗與不滿的聲音。
她甚至對「天」也沒有多少恨意,哪怕「天」派遣下來的討伐隊伍差點將她殺死。
「恨」的來源是不甘與恐懼,而神代雀的「恨」只給了鬼舞辻無慘。
她並非是害怕他本身,鬼舞辻無慘本身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她只是很不甘心——
她所付出的愛,似乎沒有得到回應。
神代雀相信自己在鬼舞辻無慘心目中的地位是特殊的。
她告訴無慘:「雖然無慘你一直都很沒有耐心,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心事和我分享,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在你心目中是特別的,因為你至少願意陪我玩遊戲。」
哪怕在鬼舞辻無慘看來,這根本不是遊戲。
這怎麼可能是遊戲呢,這是戲弄和屈辱,是攪碎了被強塞進來的憎恨。
他以為自己才是掌控一切、高高在上地揮霍著自己的傲慢,可最後他才知道,原來這份傲慢也是在她的縱容下發酵的。
這並不是鬼舞辻無慘想要的世界。
但神代雀仍沉浸在她所認定的世界裡,她覺得一切都該和她想像中一模一樣,她已經努力地適應著時代的變化,試圖讓自己變得同他人一樣。
她那麼努力才活了下來,怎麼可以讓自己被這個世界拋之於外。
所以神代雀想要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