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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其緣由還是神代雀。
但凡是能被找到弱點的生物,都有被戰勝的可能,鬼舞辻無慘不相信她擁有真正的完美,他覺得神代雀一定也有弱點,甚至冥冥之中有種預感——他或許知道這個弱點究竟是什麼。
他想起在最後的時候,灼熱的陽光掉落在身上,整個世界都像是在燃燒。
神代雀似乎張了張嘴,鬼舞辻無慘讀出了她的口型,她在說:
「想起來吧。」
他一定是忘記了什麼。
————
與此同時,阿雀則是正敷衍地聽被她嫌棄的窮酸神、她的老朋友夜卜倒苦水。
他說活著好艱難,想要像人一樣活著更艱難。
阿雀對此深有所感,不過有個遠在歐洲的不凡者說得好,人類都是有極限的,要想超越極限就得不做人。
而夜卜從一開始就越過去了。
因為他本來就不是人。
「阿雀……」夜卜頗有些感動地握住了她的手,對她說:「原來你也有這麼貼心的時候。」
還懂得安慰他脆弱的玻璃心。
阿雀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心說並不是,她只是想說,從一開始就越過去了,並且時至如今也沒有任何芥蒂的自己,實在是太讓她驕傲了。
所以深刻體會到了當花魁救不了自己的錢包也救不了鶴江花魁之後,阿雀決定找個月色皎皎的夜晚跟鶴江花魁攤牌,然後帶著她一起私奔。
攢不夠錢又想離開,所以在夜裡偷偷逃跑,吉原花街裡大家通常管這種行為叫「出逃」,一旦抓住是要直接打死的。
不過阿雀都開始思考如何讓鶴江花魁也不做人了,哪還會在意這種人類的框框條條。
光明正大在夜卜面前走神的阿雀忽然聽到了一個問題,「你在想什麼?」
阿雀下意識回答道:「想我喜歡的人。」
原本只是不太高興她走神的夜卜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也不知道是腦補了什麼,眼神逐漸變得奇怪。
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夜卜略有些遲疑地開口:「是……人類還是妖怪?」
說實話,夜卜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眾所周知跨越了種族的愛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尤其相比於彼世的生物,此世的人類大多反覆無常。
在夜卜剛認識阿雀的那個年代,這世上還有很多鬼怪是由人類變成的,而其中更有八成是被拋棄或欺騙的女子。
作為禍津神的夜卜見了太多太多悲慘的例子。
阿雀笑了起來:「當然是人類啦。」
只有談起鶴江花魁,阿雀才能打起精神,她捧著很高興地對夜卜說:「我就是為了那個人才留在吉原的。」
要不是為了鶴江花魁,阿雀估摸著在老闆娘露出資本主義醜惡面容的時候就跑路了。反正那時候墮姬也已經被教訓得老老實實不敢再亂來。
讀不出她的心理活動,只能聽到表面上話的夜卜做起了閱讀理解,整張臉都要扭在一起了。
他試著從阿雀的言語中自己提煉了一下主要內容,像是為了驗證什麼,十分凝重地開口道:「是那個人說讓你留在這裡的嗎?」
阿雀歪了歪脖子,似乎有些奇怪他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這倒不是,只是因為那個人沒有錢,所以沒有辦法贖身。你現在應該也是知道的吧,在吉原這種地方,就算是花魁也很難只憑自己離開。」
——明明好不容易才當上了花魁,結果非但沒有看到希望,反而是更加清楚地意識到了現實的殘忍。
想到這裡的夜卜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次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阿雀。
她真的好慘好慘好慘,比他還要慘上好多倍。
大妖怪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