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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仍舊不明白這些銀蛇是什麼物種,但江浮月看出它們應當是溯光城民守護者一類的角色,所以才會找出所有城民,並「綁架」他和月明澤,為城民收屍。
那隻明顯為首領的獨眼蛇此時正跟在月明澤身後,身上的包紮帶隱匿於黑暗當中。它金色左眼中倒映著月明澤的背影,裡頭盪著些許疑惑。
它從月明澤的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氣息,並且不止是來自於溯光城的熟悉。
而江浮月則背著奄奄一息的老人在前方帶路,掌心眼死死盯著那些姿態優美的銀蛇。
突然,熟悉但不常出現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您很喜歡這些生物嗎?」
江浮月微微一頓:「黃毛?」
「嗯,其實我的名字叫做勢,不過您若是執意要叫我黃毛的話,我也不會反對。」
自稱為「勢」的公寓管理員倒是個溫文爾雅的,微笑著說:「您若是喜歡這些生物,可以和它們簽訂合同,這樣您的租客就又多一位了。」
「簽合同有什麼用?」
「這要看您簽的是那種合同了。您有興趣嗎?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一一為您介紹。」
這話聽著和房屋銷售差不多,江浮月敬謝不敏:「不感興趣。」
「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雖是這麼說,但勢的語氣卻一點也不失落,轉而推銷公寓其他業務:「其實公寓還提供其他服務,比如說天台10平米奢華浴池配純奶玫瑰,只要100元一次。」
聽著頭大,江浮月沒想到這也是個話多的,便直截了當道:「有閉嘴業務嗎?」
「有的,30元一小時。」
「來10個小時。」
「好的」
解決了話癆二號,江浮月餘光瞥見有一條沾滿黃沙的斗篷正被銀蛇銜過來,祈的聲音也在腦中響起:「嗚嗚嗚,終於找到你了我還以為我們要天各一方永生永世不得相見」
「閉嘴。」
制止了對方的聒噪,江浮月隨口說一句休息片刻,然後背著老人蹲在原地,將狹窄的通道完全堵住,以免月明澤看到有一條斗篷鑽進自己的身體消失不見。
在漆黑沙海中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兩人總算帶著傷員回到了太陽底下,只不過並不是他們之前潛入沙地的地方。
月明澤用頭盔聯絡喬納森後大約十多分鐘,救援隊其餘人全部到達。
將老人放到沙面,醫療隊員立刻上前救治。然而對方本就奄奄一息,在睜開眼看到陽光後,喃喃幾句,徹底失去了聲息。
看著那渙散的瞳孔,所有人的臉上都忍不住浮現悲痛。
但又有幾人真,幾人假呢?
喬納森嘆一口氣發回報告,總部評估挖掘難度與消耗後決定放棄,讓溯光城繼續沉沒在無盡沙海當中。
至此,溯光城將在歷史中消散,不用幾十年,再提起沙漠中的月神國度將鮮為人知。
「飛機三小時後即將到達。」終止通訊,喬納森告訴隊員們這個訊息後,開始指揮隊員搭建遮陽休憩駐地。
江浮月和月明澤體力消耗過大,便坐在一旁補充水分、能量。
咬一口壓縮乾糧,江浮月看著逐漸黑下來的天色,和忙碌的救援小隊,突然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眼神。
月明澤湊過來小聲說:「江,你有沒有感覺有些不對勁?」
仰頭喝水,江浮月斜眼瞥她,用淺棕色的眼睛表示詢問。
他本就生得漂亮,再配一身幹練服裝更襯他清冷氣質,尤其是仰頭時緊繃的下顎線和傾斜的眼尾,如同寒風中被一劍劃開的飛雪,旋出鋒利的弧度後融入刺目純白。
月明澤看楞了幾秒,直到江浮月挑眉詢問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提起警惕神情環視四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