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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清則無魚!為官者手上沒有幾個是乾淨的,要不要治一個人,某些時候不過一句話的事。
&ldo;陸煥之是劉天昊轄區的縣令,假他之手,十分便宜。&rdo;
此刻的陸煥之還在為這兒女情長傷懷。他在館驛門口直站到天色昏暗,不曾挪動一下,館驛的看門小吏甚至覺得他連眼睛都未眨動一下。
送走了阿璃這尊瘟神,陸母掏出為數不多的私房錢,置辦了一場豐盛的酒宴,請館驛眾吏吃酒,其實是想封口。這畢竟是館驛,出了什麼事,即便這些小吏看似沒過問,但事實上,沒什麼逃得過他們的法眼。
陸煥之不得不在側陪酒,但他看得出來,與其說這是封口宴,不如說是母親為他出妻的歡慶宴。
整個宴席,陸母笑得合不攏嘴。陸煥之卻兀自坐在自己的食案前喝了幾杯悶酒。
宴席散去,陸母讓陸煥之到廂房敘事,語重心長關心了一下兒子的身心健康,轉頭便回到正題。
&ldo;那顧侯說的三日之期,還剩兩日,如今你與阿璃已經合離,你看要不要去那邊說一聲。&rdo;
陸煥之心中清楚,母親這是擔心阿璃的離開,會讓那頭改了注意,想儘快將事情敲定下來。
陸煥之沒有應答,反而看著坐榻上端莊的婦人,視線掃過她斑白的鬢髮,落回她精明的雙眸上,道:&ldo;這些年,母親為孩兒太過操心了。往後,母親便安心歇歇吧。&rdo;
陸母神色一肅,這是嫌她管得太多麼?
陸母心裡憋了一口氣,十分難受,但見陸煥之一臉的淡漠,念在他剛離開那個狐媚子,一時情難自持,便軟了語氣,&ldo;你若仕途昌順,家宅安寧,給我弄個孫子出來帶帶,為娘又何須去操心你外頭的事?&rdo;
陸煥之不置可否地點點頭,&ldo;明日我便去拜會顧侯。&rdo;
陸母對此甚是滿意,還叮囑要帶些什麼禮物,陸煥之隨了她去,但在出門時又折回來說道:&ldo;這一路回蜀中,山高路遠,阿璃若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望母親自重!&rdo;
陸母剛溢位的笑容瞬間僵硬在嘴角上,沒來得及轉換過來,曾經那個孝順的兒子已經出了門,影子都沒瞧見一個。
陸母這才慌了手腳,不會的,她乖巧溫順的兒子不會為了個狐媚子嫉恨她這個含辛茹苦將他養大的母親的。絕對不會!
陸母晃眼瞧見銅鏡中的自己,煞白的臉色,像是又蒼老了幾分。回頭趕緊叫了人給那兩名衙役送信過去。
第8章 決絕
翌日一早,陸煥之便整頓了一翻,讓頹靡的精神儘量抖擻一些,去了顧臻下榻的宅子。在正堂等了約莫一刻鐘,後面才有了響動,但出來的不是顧臻,而是他的貼身侍衛燕十六。
這位雖然說只是個侍衛,但顧臻在外行走,都是他跟在身邊,跟別人自是不同一些,即便是顧臻身邊的長史見了他都是恭敬客氣的,陸煥之又怎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揖了揖。
燕十六也不跟他廢話,只道:&ldo;主人身體抱恙,郎中叮囑不能見客,還望陸明府見諒。&rdo;
&ldo;顧侯病了?&rdo;陸煥之被嚇了一跳。不過兩日不見,不可能說病就病得起不了床。好歹在官場走過一遭,立刻明白過來其中定有緣由。
燕十六一見他反應便知,這是個眼明心亮的,故意嘆息道:&ldo;這一回主人病得蹊蹺,郎中也是束手無策啊。&rdo;
誰都知道事情蹊蹺,但這斷不是隨便能為人道的。這是一個話餌,陸煥之若就勢關心一下顧侯是如何病的,便是跨入了權利鬥爭的門檻。他雖然想入京畿為官,可卻並不想攪入這些紛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