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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楚。」小院兒看著鄭瀾,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淚盈於睫,下一刻就要流淌出來。
「無論如何,今後不允許這雙眼睛流淚。」鄭瀾將她爛在懷裡,輕輕捏住小院兒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用溫熱的舌尖去舔去了她清冽的淚水。眼淚終於沒有變成淚珠的機會,但是那微微發鹹也微微苦澀的感覺,他品味到了。
「殿下,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吧?」小院兒感覺到他摟住她的力氣加深了一些,用輕柔的語氣問他。
「嗯,自然。」鄭瀾在她額頭輕吻,貼住她眉心的花鈿胎記,最初就是這一抹殷紅,讓他在厚山注意到她,那時候小院兒也是這樣淚盈於睫,只不過是一副倔強又悲愴的樣子。
「殿下,究竟喜歡我什麼呢?」小院兒從鄭瀾懷抱裡掙脫出來,突然很鄭重地問他。
鄭瀾想陰陽怪氣地搪塞一句,如往日那般不正經,但看到小院兒那濕漉漉的眼睛,他卻說不出任何一句不正經的話。
最初自然是被小院兒的美貌吸引,她在厚山茶敘時,揚言要燒了他的房子,那倔強而悲愴的神情,讓她的美貌顯得那麼與眾不同。
再後來,則多多少少是陰差陽錯,他想看看錢仲謀李代桃僵的把戲要怎麼玩下去,對小院兒則是日久生情,喜歡她沉著自持,喜歡她彈琵琶的樣子。這些自然都是可以作為甜蜜的情話,柔情百轉地對小院兒說的,但是鄭瀾竟然是一怔,這種話他說不出口。
因為他知道,喜歡小院兒,並不止於此。
到底從小在生在皇家,什麼樣的秀色美人沒見過?鄭瀾知道自己對小院兒的深愛,是心底裡秘而不宣的事情,因為小院兒是風塵中來,就像是他的生母。他想去了解小院兒,就像是想去了解這般出身的女子,經歷過什麼。他想將疼愛與庇護毫無保留地給小院兒,就像是撫慰一種自己不瞭解但是真實存在著的過去。
但是這個理由,鄭瀾雖然一瞬間想清楚了,但是說不出口。他不能說,因為你是個風塵中來的女人,所以我愛你。他覺得這樣說,到底是褻瀆了小院兒。
見鄭瀾踟躕,小院兒擦乾淨眼角的霧氣,笑了一笑,說:「興許我是月事要來了,所以總是胡思亂想。如今錦衣玉食,有殿下庇護,我應當知足的。」
鄭瀾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只是將她再擁入懷中,接下來是綿長而細膩的吻。小院兒此時放下了焦慮和不安,允許自己沉溺其中,直到他的修長的手指遊如她的衣襟。
耳鬢廝磨間,鄭瀾,一隻手扶住小院兒的束素,另一隻手將她扶起來,兩人纏綿對坐,身心合一,他在她耳旁低語:「看來華麗的樓船,不合你心意,過幾日靠岸,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小院兒輕輕嗯一聲,緋紅的臉頰上有一層薄汗。船樓內的燒著暖爐,溫暖柔和的紅光是唯一的亮處,鄭瀾看到她膚如凝脂,輕輕探入幽深之處,先帶她去了雲端的夢境之中。
星河橫陳於蒼穹,斑駁的光芒卻灑在河面,柔波之中,小院兒看到了熟悉的碼頭。
又是臨河縣。
她曾經在這裡和金三母子逗留過許久,其實並不遙遠,就是半年之前的夏日,如今看來,卻似乎隔著好幾輩子人生。
臨河已經距離杭南不遠,冬日也不過是有些寒氣,比京城要暖和很多。蝶將小院兒的狐狸裘規規整整收拾好,疊好放入楠木箱子,侍奉小院兒換下了一身夾棉的褙子,披了一件白鷺翎毛大氅,整個人看起來清冷乾淨。
鄭瀾下了船,在岸頭等她。因得到了訊息,湛王的船要路過臨河,臨河縣丞提前已經得到了官府的通傳文牒,此時又是運河上商船往來的淡季,於是待到鄭瀾的樓船靠岸的時候,碼頭上已經被清了場子。
小院兒自然是知道這運河上曾經的風致,即便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