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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生顯然很中意最後一句,他目光閃閃,很高興地點頭應了一聲:「嗯!」
早上的鍛鏈結束後,扶蘇含笑地對韓信說:「看來申兒很喜歡韓將軍,以後申兒就麻煩韓將軍了。」大有把小孩推去讓別人當保姆的含意。
韓信面無表情地拱手,說:「這是臣的榮幸」
扶蘇先行回府沐浴然後處理公務,秦牧就留下來和韓信去視察新的兵種,讓韓信看應該在戰術上兩人如何配合。
在走的路上,韓信忽然說了一句:「秦將軍,我看小公子還是少跟陛下在一起會較為妥當。」
「甚麼?」秦牧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甚麼時候韓信變得這樣……雞婆。
韓信幽幽地看了秦牧一眼,拋下一句話:「混多了人會變怪。」說的是申生,其實也是警告秦牧。
「……」秦牧滿頭問號。
97扶蘇是箭靶?
早晨成了嬴氏一家聚會順便鍛鏈的機會;韓信見了幾次,便無視了扶蘇和秦牧的互動,在練武時做到了心如止水的入定狀態。但依然被申生纏著,有點手忙腳亂。
秦牧的弩兵與韓信的軍隊配合著;演練出幾個兵陣。當然楚軍不時來騷擾;只是韓信和秦牧有默契地一退再退;做出弱不堪擋的表象,吳沛兩國的將軍見狀;紛紛不屑於秦國的弱小,慢慢變成了主力與楚軍對戰的人員。
漸漸地,他們對著扶蘇等人也不怎麼尊重了;言語上甚至有著蔑視的意味;大言不慚地把秦國眨低。扶蘇好脾氣地忍了,但秦牧他們卻不能忍,不時發生肢體上的衝突,漸漸火藥味亦濃厚起來。
在九月底,秦牧打算先率領一部分軍隊在城外的空谷紮駐,準備與韓信裡應外合,把楚軍引進城裡擊破,但與吳沛兩國的將軍又在這件事上發生了爭執。兩個將軍都覺得這戰術顯不出威風,而且三國的軍勢頗強,無必要處處顧慮,更揚言若是秦國無能,吳沛兩國也會多加關照,讓他們可以安然撒退。
秦牧的臉色詭異,韓信只是冷笑了一聲,便甩袖而去。於是雙方再次談不攏,也就把問題擱置了。
之後,扶蘇亦在側廳設了私宴招待,韓信負氣而入,而秦牧則隨後,揹著手很淡定。
「欺人太甚,不過是一方小霸,居然視大秦如無物!」韓信用力的拍桌,怒道。與扶蘇相處久了,他已經開始回覆真我的個性,變得不拘小節,這陣子他就氣得忘了行禮,直接坐下,憤憤不平。
「莫氣。」秦牧亦坐下來,淡淡地說。
扶蘇為他們各自倒了一杯涼茶消消火氣,好奇地問:「他們又說了甚麼?」
秦牧把話重複了一次,這下子連扶蘇都皺起眉頭,不爽地說:「這口氣也太大了吧,他們跟楚軍對戰也不是百戰百勝啊,還不是偶爾有幾次被打到痛哭流涕,要讓你們出去收拾……真是的,當個炮灰也不好好當,這麼囂張地蹦來跳去,惹人煩厭。」
韓信自動忽略了扶蘇話語中令人難以明白的詞彙,只回應部分他聽得明白的:「確實是過分囂張,我想我們也不必過於退縮,此時與秦將軍兩軍匯合,加上新戰術,必然能大掃四方。況且秦將軍手上不是還有秘密武器嗎?何不就此與他們決裂,馳騁沙場?」韓信這道氣真是憋久了,除了不得意時,他從來沒這樣憋鬱過。
「不急。」秦牧的大姆指磨擦著杯沿,忽然微笑了一下:「讓他們得意,也得意不過幾天了……」他決意讓這兩個將軍以身葬國,直接用血肉之軀擋住楚軍的兵馬,好讓他的軍隊可以緩一口氣。
「恐怕以他們的表現,一兵敗便會逃走,想拿去擋也難啊……」扶蘇憂傷地說。
「凡事總有意外……」沒有人可以冒犯了他後還能安然無恙,過去不行,現在也不可能。秦牧冷笑了一聲,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