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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場景違和得要命,但細節又過分真實,導致他雖然醒了,往後好多天卻像是給魘住了一樣。
工作間隙,凡休息時間,必然會想到她。
叫他漸漸無比暴躁,以至於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他可能真開始有些離不開她了。
到周彌生日這天,到底是坐不住了,下午會一開完就開車過去。
哪怕她要加班,八-九點合該也到家了,結果沒想到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等得他耐心盡失,又在持續的不耐煩裡,繼續往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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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周彌突然出聲。
談宴西回神,垂眸看她。
周彌翻個身,趴在被單上,手背撐著腦袋,看他,語氣似介於玩笑和認真之間,「談公子以前,總是主動喊結束的那個吧?那我生日願望就是,我們之間,能不能由我來決定什麼時候結束。」
談宴西目光沉了三分,笑說:「你要的這生日禮物可夠別致。」
「不答應嗎?」
「跟著我不開心?」
周彌搖頭。
「那提這做什麼?」談宴西伸手,摟她肩膀往上,叫她躺在自己身上,「還介意賀清婉那事兒?」
「我沒有……你說了我要什麼你給什麼。」
「我也說了,沒那種你要什麼我都能給的好事。」
「可是,這件你做得到。」
談宴西不說話了。
周彌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燈光下,她一雙眼睛尤其的寂靜,又尤其乾淨。
沉默了好久,談宴西終於還是開口:「我答應你。」
周彌笑起來,雙手捧他的臉,抬頭去親一親他的嘴角。
談宴西又闔上眼睛,搭在她一頭烏髮的手掌,頓了一會兒,逶迤向下。
他們之間,總是一點即著。
室內只亮著檯燈,燈光清幽。
和方才在浴室裡,有相同也有不同。
相同的掠奪,不同的是絕對的臣服——周彌只能認為這是一個夢,膽戰心驚地陷落。想抓住一點什麼作為倚仗,指縫間抓住的卻是他稍顯柔軟的頭髮。
忍住了不發出任何聲音,怕將夢吵醒。她低頭看一眼,視覺與觸感的雙重幻夢,神經瀕臨炸裂。
不真實。
依然覺得不真實。
談宴西第一次為她做這種事。她相信也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做這種事,過分的生疏。
好久,談宴西起身回到她身側躺下,摟住她的腰。
她還在溺水的瀕死之感中掙扎。
耳畔談宴西的聲音都像是隔了一層霧,那樣朦朧地傳過來。
她接收和反應都遲鈍,聽見他清淡的聲音說:「我給你叫停的許可權。但是,瀰瀰,你得知道,我還能答應你另外一件事——往後,我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第34章 北地深秋
周彌下意識沒去深想這話, 雖然這裡頭可供追問的空間很大。
譬如,其他人是什麼人,她又是什麼人?
這醒與夢之間, 意識渙散的邊緣, 身心剛剛經歷最暴烈直接的癲狂,她願在這一刻做一個糊塗的人, 將其當做情話來聽又有何妨。他原本就是天生好情人。
周彌額頭尚有未曾蒸發的薄汗,身體蜷縮側躺。
臉頰抵著柔軟枕頭, 身體像一捆棉, 沾水之後急速下沉, 兩次高-潮後的疲累, 連同餘力不減的酒精,釀成深重睡意一起將她往下拽。
她迷迷糊糊間, 感覺談宴西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輕聲問道:「睡了?」
她似乎是「嗯」了一聲,又似乎沒有。
聲音更茫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