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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跑過去找罪受,明知道發布那期採訪後一定會惹來陸家人的責罵,他還要迎上去,陸庭澤上次在港城的手段,欒承就見過了,下手是真狠,拳拳到肉不知輕重。
霍銘霄好不容易坐到後座,大半個身子歪倒在座椅上,解開衣領,胸前留有大片青痕,襯衫上沾了血跡,跟誰火拼了一樣,不過他是被動捱打,怪不得誰。
他朝欒承要了一支煙,煙霧裊裊升起時他不由苦笑,「都是我該受的,我來遲這麼多年,這點苦頭不算什麼。」
是真不算什麼,對於陸鳶承受的痛苦,他這不過千萬分之一罷了。
「……」欒承是真心疼他,坐在駕駛座好半天沒開車,他得知勸解無用,說再多霍銘霄都不會照做,他現在是自我懲罰而選擇的受虐期,旁人的勸慰他聽不進去的。
霍銘霄拿煙的手都在微抖,他閉目養神了會,一支煙抽到尾,「不去鄭叔那,我不想他為我擔心。」
欒承也不會去找鄭醫生,他這身重傷沒個十天半個月的不會好,去了鄭醫生那又得讓他老人家心疼。
他發動車子,餘光撞見霍銘霄失落頹敗的神情,他望著窗外,似乎在看閃爍的霓虹又好像什麼都沒看,再絢爛的夜景落在他眼中都是徒勞無功的浮雲,他活得太累,曾經為了從泥潭爬上來掙扎過彷徨過也放棄過,他錯過很多精彩的美景,卻不想忘記真正愛過他的人。
「隨便去哪,到哪都好……」淡淡說起,只餘一聲嘆息。
金城的十點還如同白晝般熱鬧。
金城劇場的燈光挨個熄滅,陸鳶從訓練室走出來換了一身衣服,先前的訓練服都打濕了,她洗了熱水澡後披著羽絨服出去時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金城太冷了,凜冬至好像每天都在下雪,大雪紛紛美則美,就是冷到牙齒都打顫。
陸鳶圍著厚厚的圍巾穿過空中走廊,前方有幾個其他劇團的演員在說話,時不時的眼神看向她,再低頭竊竊私語。起初陸鳶也沒管,過幾天市裡的領導過來視察工作,說是要為年初的某個高峰論壇做開幕式準備,特地邀請了金城幾個知名劇團一起演出,前期排練工作都選在了金城劇場。
陸鳶所在的飛鳥劇團的大本營就在這邊,每年的花銷不算少,以前靠林櫻一個人難以維持,現在不同了,飛鳥身後是陸氏、蔣氏,還是霍銘霄的支援,比起其他劇團軟硬體不要太好。
陸鳶以為這種對比打量實屬正常,以前也不是沒有聽過,當作聽聽就算了。
哪知道就在她去倒熱水的時候,身旁幾個女生故意在她那邊翻閱手機,邊看邊八卦,眼神更是恨不得放她身上。
「我就說這麼高質量的男性不可能沒有女朋友,這下好了,他不止有了老婆,連女兒都有了!」
陸鳶略微皺眉。
再聽,「蒼天啊,賜予我一個霍銘霄吧,妥妥的霸道大總裁愛上我!」
……誰?霍銘霄?
陸鳶心中一咯噔,轉身時被女生攔住,她們青澀的面龐透著無限的羨慕,盯著她的一瞬竟然有些許的哀怨。
「你就是陸鳶。」
她點頭,「請問有事嗎?」
「有!」女生圓鼓鼓的臉望著她,哀怨加重,「你『結婚了嗎?你怎麼不戴婚戒啊?」
陸鳶瞬時收緊良善可欺的神情,眸光逐漸冷淡強勢,「這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
她往外走,幾個女生扯住她衣帽,「霍銘霄對你不好嗎?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他很愛你的!你竟然不珍惜!」
陸鳶聽不得這樣的說辭,她聽到腸胃都不適,正要開口反駁,梁硯苼靠近她一把將她擋在身後,對著那群女生指責道:「這裡是飛鳥劇團,不是談八卦談私事的地方,阿鳶姐是我們飛鳥的團長,你們對她態度放尊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