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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對姑娘做什麼,姑娘難道還不曉得麼?」花憐月嘆息一聲,眼中卻滿滿都是笑意,「難得今日沒有旁人打擾,姑娘真就不肯成全麼?」
秦採桑呵了一聲,瞧向她時卻仍覺得眼前微花,不覺有幾分詫異。
江眉嫵在旁扯了她一下,低聲道:「秦姑娘,莫看她的眼睛。她會迷心術。」
秦採桑不禁一怔,世上難道還真有這種東西?不過轉念一想,倒也的確可能。那次在屋頂上她便不覺得自己哪裡失了防,卻還是莫名其妙地著了道,如此說來,悅來客棧的掌櫃莫不也是為她所惑?遂就冷笑一聲,「花堂主真是手段高明,怨不得連老掌櫃都肯言聽計從。」
花憐月彷彿有點訝異,「甚麼老掌櫃?我可不中意,我呀,就中意像姑娘這樣的小娘子。」
秦採桑可不信她,但只冷笑一聲,江眉嫵卻忽然低聲道:「秦姑娘,或許是真的,這種迷心術維持的時候並不長,也不能離得太遠。」
「小娘子果然見多識廣,真叫人喜歡得緊。」花憐月語氣裡帶著讚許,「敢問小娘子芳名?」
秦採桑嗤了一聲,踏前一步擋在江眉嫵身前,環顧左右,只覺不易脫身。不過花憐月竟不肯承認,連雲生也直到此時都沒現身,難道這裡只剩她一個了麼?她為何不走?是因為被那欽差牢牢追著、無法脫身麼?
花憐月輕輕笑道:「秦姑娘這樣,真是叫我心裡好生嫉妒呢。」她忽然隔著窗伸出手來,「不過這麼一瞧,倒還當真般配,紅衣白裳……」
她的話還未說完,秦採桑已然出劍。
適才她心中已閃過許多法子,唯獨此法可以一試。她決不能落在花憐月手裡,哪個曉得她能做出什麼,她自己倒還沒那般緊要,可若是江眉嫵……她當真不敢想上一想。
所幸她與花憐月捱得近,倒不怕身後暗箭。花憐月見狀並不驚忙,只輕笑一聲,看她劍意冷銳,也未肯直攖其鋒,向後退了一步,不知從何處抽了一把刀出來。
秦採桑立刻順勢翻進窗中,毫不猶豫地再遞一劍過去。
她此前從未與花憐月交過手,今日一試,倒不禁暗自心驚。石頭教的這幾位頭腦果然都不是庸才,哪怕是平日嬉笑散漫的花憐月都不可小覷。明明是一把鋒銳的硬刀,在她手裡卻用出軟刃的感覺來,那刀上似是覆滿了她的陰柔內力,活轉成了一尾蛇,以大化小,借柔克鋼,層層逼近,她還是佔了蕩寇的便宜才暫時未落下風。
只是花憐月仍遊刃有餘,她卻已氣力漸衰,劍上的寒意亦是漸漸消減。姜涉說的不錯,與人交手,她果然還是吃虧。她此時才有些後悔,本應再在谷中待上一陣,多吃一陣的果子和白魚,少同人說幾句話,也沒那麼不好忍受,結果這般急著出來,內力不夠精純,便處處被人壓制。
可惜再怎麼後悔,也都為時已晚。她只得打起精神應對花憐月的步步緊逼,餘光瞥見江眉嫵竟未離去,而是也躍進窗來。
她使的是真真正正的軟刃,雙臂一抬,衣袖便似流雲般飛起,纏裹住花憐月手中的那把刀。花憐月使力將刀鋒向上一抬,那袖子本是軟的,原該一截即斷才是,可她這麼一碰,竟是如割金石,但聞碎玉之聲長嘯,刀鋒震顫不止,飛袖卻仍是裹上她的手臂。
花憐月忽地笑起來,叫一聲好,居然就鬆開手去。那刀失了依憑,便被飛袖輕鬆捲起,一擲而飛。
秦採桑看在眼裡,心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立刻再遞上一劍。
江眉嫵似是明白她的心意,棄了長刀,飛袖一揚,亦再去纏裹花憐月的身子。
花憐月後退一步,順手抄起桌子上的酒杯,竟還有閒心說話,「兩位小娘子啷個這般無情,竟非要置我於死地才肯罷休嘛?」
秦採桑呸了一聲,卻是無暇開口,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