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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只看了他一眼,卻未作聲。
姜涉安撫他道:「賢兄放心,隔了條街,火勢應不會延及此處。」她看姜廷還要再問,此時卻無心解釋,忽然瞧見床上的獨孤拓已睜開眼睛,便道,「少俠醒了?」
姜廷也回過頭去,一見那少年果然清醒過來,便顧不上追問,幾步衝到他近前,忙忙地道:「師弟,你覺得怎麼樣?」
「師兄放心。」獨孤拓向他笑了一笑,「內息流轉如常,我想應該無礙了。」他又看向姜涉,面色雖仍蒼白,可聲音裡顯然多了幾分中氣,竟還掙扎著要下床來,姜廷連忙將他扶住,他搖了搖頭,低聲勸姜廷鬆開了手,向姜涉深施一禮,「此番多虧少將軍仗義援手,此等大恩無以為報,日後只要少將軍開口,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姜廷怔了怔,才醒過神來,也同樣深施一禮,「多謝少將軍相助之義,姜廷必將銘記於心,日後……」
姜涉忙還禮道:「兩位賢兄太客氣了,路遇不平,為所能為,本是理所應當,況且我與阿廷哥……」她瞧姜廷臉色微微一變,便未再說下去,「更何況石頭教作惡無數,人人得而誅之,只可惜……終究還是叫她走脫……」
姜廷看了看地上的一灘血跡,不禁跟著嘆了口氣,「是啊,那妖女從來睚眥必報,此番吃了這樣大一個苦頭,恐怕更不肯善罷甘休了。少將軍你……你也要多加小心。」
獨孤拓瞧著她,不知為何卻忽然笑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斂了笑意,也跟著姜廷的意思說了幾句。
姜涉輕咳一聲,「兩位賢兄放心,三當家叫人盯了府裡許久,卻從未動手,想來總歸有所忌憚。」
「話雖如此……」姜廷還是在嘀咕著,「這件事到底還是我不好,我本不該回去,可……」他又看了獨孤拓一眼,終於沒再說下去。
「賢兄說得哪裡話?咱們本該守望相助,共同進退,區區小事而已,算不得甚麼。」姜涉看姜廷面有愧色,忙道,「二位賢兄,時候也不早了,不如且在此歇息一晚,咱們明日再回府罷。」
姜廷先是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隨即又立刻搖頭,「可那妖女若是去而復返……」
姜涉笑了笑,「我想不會的。」
姜廷顯然不是很信,「妖女狡猾,手下又還有幾員悍將,今番都沒跟來。她吃了這樣大虧,怕是咽不下這口氣,就算自己不來,也會派人過來,此地終是不宜久留。」
姜涉正要解釋,眉頭卻不由一皺,接著便聽得有人重重拍門,粗聲叫道:「開門!」
姜廷看了她一眼,滿臉的「我早知如此」,已是將劍拔。出,便待上前。
姜涉忙拉了他一把,低聲說道:「賢兄莫急,門外來人甚多,且深更半夜敢於如此,應當不是花憐月。」
姜廷見獨孤拓微微點頭,轉念一想卻也有理,但不由更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花憐月,那還能是什麼人?」
話聲才落,只聽外頭傳來重重一響,竟是有人一腳踹破院門,便有眾多腳步聲紛沓而入,眼看就到門前,姜涉來不及多說什麼,一面摘去銀面揣進懷裡,一面將劍解了遞與姜沅,「阿沅,你且設法掩蓋血跡。」又叫姜廷莫要出聲,而後便一步上前,將門拉開,又瞬間掩上,目光急急在院中一掃,便作出驚惶之色,「軍爺,這是做甚?」
院中烏壓壓站了十餘人,手中火把燒得通明,然還是抵不過天邊那一片紅光,那首領身著鐵衣,將她上下掃視一番,目中滿是懷疑:「街坊四鄰都說此處經年無人,你是什麼人?」
姜涉忙道:「回軍爺的話,這、這是草民前日才租下的地方,剛剛搬進來,是以鄰居不知。」
那首領冷笑一聲,「你扯謊!」
姜涉打了個顫,「草民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