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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錯人的人跑了,心懷鬼胎被打的人,還真要在床上趴兩天。
所以他錯過了一場好戲。
延英殿外,排隊等候入殿上朝的大臣們,看見馬植容光煥發的走進來,都拱手與他打招呼。
昨日壽宴,去拜壽的不少,畢竟,馬相公還是第一次在宰相位置上做壽。拜相半年,他事也做成了一兩件,奉承的話,讓他都飄到大殿頂上了。
「哎呀!馬相公今天這腰帶不一般啊,一看就是稀有之物,這才配得上相公的身份和氣質。」
大家趁排隊的時候,再互相拍拍馬屁。進殿之後,若是站錯位置、私下講小話,那都是要被扣當月俸祿的,就沒說話機會了。
馬植心裡高興,嘴上卻謙虛道:「哪裡哪裡,也就是普通貨色,哪裡比得了張尚書,您這塊玉佩才是世間極品……」
他話未說完,張尚書趕緊笑著打斷:「極品都在聖上那裡,我們的都是俗物,都是俗物。」
中秋要到了,朝廷雖沒有活動,可民間除了吃月餅、賞燈會,關鍵是還有各式的詩社、詩會,到時會有詩人對詩、和詩、聯試,那才是精彩無限。
今年無災無患,國庫充盈,各部尚書都臉上有光,人人都惦記著中秋休沐三日,走親訪友樂一樂。
所以進入大殿的時候,大家臉上都帶著笑容。
各部都沒什麼大事,大家都撿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報喜不報憂。最為嚴重的就是,昨夜棣王在藩籬坊府門外被打一事,大家都議論紛紛。
「怎會有如此荒唐之事?竟然是因為打錯了人?」聖上有些好笑,看看下面站著的老袁王,趕緊收了笑容道:
「就算是打對了,打了武陽郡王也不行。你們趕緊查。袁王您也要讓武陽郡王收斂一些,不要叫人都敢打到府上去了,讓您這老臉往哪放?」
袁王這才知道,昨晚隔了一個空宅的棣王府,還出了這樣的事:
散朝了,少不得到侄兒府裡去賠個禮,唉!逆子。
「聖上,看來禁衛有些疏於防衛啊,前段時間,長樂坊裡莫名其妙遭了賊,這會又在旁邊藩籬坊裡打了王爺,兩坊都與皇宮只一牆之隔,這可不是小事。」令狐綯趁機說道。
馬植昨日才收了人家厚禮,當然要站出來說好話:「宵小之徒年年有,確實要追究負責巡城軍官的責任。」
他說的是負責巡城的金吾衛。以往聖上就是用嚴格處理馬元贄的手下,來當做對他的打擊,馬植不吝給聖上找個不痛不癢的機會。
聖上還沒有看到結果,現在處罰有些為時過早,對他們的話不甚在意。不過,他卻特意仔細打量可馬植一番,尤其是他腰上的那條腰帶。
在一旁負責記錄的鄭拾遺,看到聖上的眼光,知道自己上朝前在後面接聖上時,說的一句玩笑話,聖上是聽進去了。
他說:今兒馬相公繫了條白犀牛角的腰帶,大家都猜,這一定是昨日聖上賜的賀禮,否則,他哪會有這樣少見的玉犀帶?白犀牛可是摩鄰國才有的特產。
聖上當然知道,自己賜給馬植的,是一對五福瓶。
剛才鄭顥說的時候,聖上還沒想起來,是什麼樣的玉犀帶。現在一看,他已經認出來,這分明就是自己今年才賜給馬元贄的,摩鄰國進貢的那條玉犀帶。
現在,它正系在馬植的腰上。
聖上的臉霎時冷了。
外朝權臣,與內侍權臣相勾結,這是他的大忌。
聖上之所以事無巨細,大權獨攬,又不忘時時打擊馬元贄、楊玄價的手下,就是既要用他們兩方勢力來相互制衡,又不允許他們一方獨大。
「馬植,這事,你說朕應該懲處何人?」
馬植見聖上要採納自己的建議,心中一喜,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