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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玟在心中嘆了口氣,將這見證對方狼狽的「證據」交還給他。蕭玄謙卻沒有接過,而是握住他的手,一下把謝懷玉拉進懷裡,埋在他肩頭狠狠地吸了一口,低聲道:「想笑嗎?」
「不想笑,」謝玟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我沒要懲罰你,是你自己在懲罰自己,我只是在求生,無論是三年前離開京都,還是上一次求你放過我、離開紫微宮,都是如此。我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你傷心。」
蕭玄謙猛地抬頭盯著他,謝玟才發覺自己最後一句話有點出格,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他掩飾地輕咳了一聲,對方卻湊過來:「再說一次。」
謝玟:「不要。」
「再說一次……」小皇帝抱住他,不依不饒地貼過來,抬手輕輕扳過謝玟躲閃的臉。
謝玟:「我不要說。」
然後就看見對方那雙烏黑的眼睛赤誠又清澈地看著他,雜糅著渴望被壓抑的委屈。
「老師。」他頓了頓,還是沒說得出第三次請求,而是覆蓋上去、親了親對方的唇,小狗一樣舔他的唇瓣。
謝玟被磨得受不了,下唇讓他又舔又咬,含得水潤泛紅,他無可奈何,只能重複了一遍那句話,又道:「好了,你腦子裡裝得都是什麼,快點放開我。」
小皇帝松下臂彎,卻還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盯視著那點被咬紅的唇,他望著謝玟垂下眼簾時密密的睫羽,還有對方纖瘦白皙的脖頸——再深的地方被衣衫覆蓋住了。
他想,要把老師養得身體好一些、再好一些,不然一用力就碰壞了怎麼辦?
————
謝玟歸來之後,小公主暫時養在他府上,原因洋洋灑灑列了十七八條,但歸根到底只有一個:蕭玄謙能藉由這個藉口,時時來探望他。
謝府重新修葺之後,幾乎與數年前的模樣一般無三。從天子回朝的第三日起,拜訪之人絡繹不絕,邀請的宴會請帖堆疊如山,只是拜訪邀請一概婉拒,成車的禮物怎麼拉過來、就是怎麼拉回去的。
謝玟仍舊不曾露面,他雖收回了太傅的金印紫綬,但那盒子還未開啟,原樣放在那裡。蕭玄謙特意將許多事關朝野大事的公文放給他看,又沒讓謝玟上朝——皇帝恨不得他能多休息一番,至少要身強體健、閒得從頭上長出一朵花來。
謝玟沒長出花來,但他也沒為難自己。今時不同往日,他看這些公文並沒多費心,既不是奪嫡之時兇險可怖、步步為營之時,也沒有蕭玄謙如狼似虎、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的盯視,謝大人雖然確實在瞭解這些朝堂之事,但日子卻過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他也知道身體是最重要的,好好吃飯睡覺喝藥,十幾天下來,跟庭院門口裡的草芽一樣重煥生機——但蕭玄謙眼巴巴指望著他長胖的願望,還是沒實現。
最多沉了兩斤。小皇帝夜裡來「探望公主」時,環著他腰、抵著對方的肩膀深沉複雜地想著,對方的腰身抱起來非常稱手,但這股輕盈的手感讓他心慌無比,一點兒都不踏實。
還得養。
皇帝陛下大筆一揮,又給太傅續了半個月的假。那群日思夜想想見謝大人一面的群臣在被窩裡長嘆不止、對月流淚,心說這得什麼猴年馬月才能看見這位一面。而知道前情的小馮大人馮齊鈞,更是要把腦袋在牆上撞歪了,甚至懷疑陛下又做了什麼神憎鬼厭的事兒。
一口沉沉的黑鍋扣了下來。
謝玟沒有露面,那位小公主卻出現過了。謝童並不貪圖這個古代公主的名號,她只是被御膳房誘惑了,才在郭大監的百般引誘之下點頭答應,之後兩次進宮,兩次都是去吃飯。
「鎮國公主」這個名號籠罩下來,童童的第一反應不是「天吶,人類歷史上的太平公主劇本」,而是「我這能量能支撐我長到幾歲呢?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