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皇上,怎麼在這?&rdo;剛近其身便嗅到撲鼻的酒氣,公輸月輕著嗓子像在撫慰迷途的娃娃。
皇帝還沒有緩過神。
待他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做了一輩子都不該做,卻永遠不後悔曾做過的舉動。
軟唇溫熱,淡香宜人。
皇帝像是醉了,可那閃亮的眸子卻比世上最耀眼的寶石還要亮上幾分。
公輸月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平日端莊威嚴的君主,醉起來是那麼……惑人。
細整的牙齒在唇上輕咬著,留下一排淺淺的水印。
&ldo;皇上?&rdo;等到皇甫翰終於放開他,公輸月才沒事人一般的低聲喚了一句。
&ldo;月。&rdo;
醉態撩人。
這四字寫起來簡單,可要說真的有所認知,對於公輸月而言這還是頭一次。
他第一次瞭解原來醉態撩人,是這麼個撩人法。
風也和煦的緊,亂了平日刀削一般、服服帖帖的鬢角。青絲垂散在耳側。俊逸的男人cháo紅著臉,身形不穩,跌跌撞撞地撞進來人的懷裡。
要說起來,皇甫翰高了公輸月半頭。這場景本是該怪異的。可月光如水,柔和靜謐。灑在緊擁的兩人身上竟是說不出的美好。
所以,總噙淡笑,綴在天幕的月亮能成為文壇的搶手貨,總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
月光能讓畫面和美,能讓情感在心底不知所以就泛起小小的漣漪。不是波瀾壯闊的,卻比排山倒海更要命。
皇帝此刻便是如此。
心頭湧上的一陣悸動,讓他借醉埋在公輸月的懷裡不肯抬頭。
這場景陌生極了,可又實在有些熟悉。彷彿前世的某一瞬,他也曾這樣失態過,放肆過,分寸大亂過。
&ldo;皇上。&rdo;面對這樣孩子氣的皇帝,公輸月笑了一聲。
皇甫翰均勻的呼吸擾得他的心臟沒法規律地跳動。
恐對方著涼,抬手想要將有些鬆垮的龍袍收得緊些。卻從袖子裡滑出一把扇子,紫檀制的扇骨上分明刻著小小的&ldo;公輸&rdo;二字,公輸月的眼神一緊手卻一鬆,將有些睡意的皇帝狠狠一推。伸手便將那落在地上的扇子撿起來,連灰塵都沒撣就塞進袖子裡。
皇帝被這麼一推,睡意全無地跌坐在地上。迷茫地睜開眼,卻見那抹月白的影子即將遠去。伸手去夠:&ldo;月。&rdo;
那背影遲了遲,卻最終沒有轉身,反倒逃一般地去得更快。
皇帝的手愣愣地抬在那,指尖跳動著柔和的月光,流淌著冰冷的空氣。
這場景同樣熟悉。
&ldo;月……不見了。&rdo;富有四海的男人抬頭,無奈地吟哦一聲。眼底的清明,就是夏日裡流動的夜光也比不上。
任他做痴扮嗔、裝傻充愣,月也絕對不會回頭多看他一眼。
他是皇帝,可面對這樣的情狀除了嘆息,也再沒有別的辦法。
然而──
準許公輸月不著侍衛之衣,身攜家傳之扇的,不正是君無戲言的皇帝自己麼?
恢復了帝王韜略,整步走向別處的皇甫翰自然不知道,這一次,他敗在自己的手上。
皇宮是萬金之地,可在無人的夜裡,卻冷得令人心生怯意。
皇帝是極少有機會流連在偏遠角落裡的。因而,待皇甫翰發覺自己走得太遠之時,借著遠處微弱的宮燈,已經很難辨認回去的路了。
好在,對於鬼神之說他一向不信,因此倒也沒覺得這習習的冷風有什麼怪異。
不過,不信並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