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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把他們處理得乾乾淨淨,不會讓他們再出現在吳楚面前。
褚萼吃力俯身,卻沒抓到吳楚的手,坐在椅子上的男生只丟了一塊東西給他,他顫著指尖卻碰也不敢碰。
那是一枚陳舊的佛牌。
是很多年前他給親手給吳楚的佛牌,也是這麼多年來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
吳楚眼裡沒有什麼情緒道:「拿著吧。」
他不知道這枚佛牌對於褚萼來說那麼重要,直到今天,他一路坐著褚熙的車來,聽著褚熙說,吳楚才知道這枚佛牌對於褚萼意味著什麼。
那枚佛牌是褚家人花了很大的功夫,從一位即將圓寂的大師那裡求來的,從小跟在褚萼身邊替體弱的褚萼擋了好幾次災。
吳楚現在只慶幸很多年前在褚萼出國的時,他把這枚佛牌交給了褚熙,沒有把這枚佛牌帶在身上。
不管他知不知情,他都不想欠著褚萼這份恩情。
窗外疏朗的日光沿著空中浮動的塵埃落了下來,將那枚躺在病床單上的佛牌暈染出柔和的光暈,吳楚看著剛在還在惶恐急急哽咽說自己會好好吃藥的人不動了。
他就這樣吃力地維持著一個動作,背脊懸空,指尖離著那佛牌只有幾寸距離,卻一動不動,瘦到脫相的臉龐上安靜得看不出什麼神情。
幾秒鐘後,大滴大滴的眼淚砸在了那枚陳舊的佛牌上,很快就暈染開了,浸透了那一小塊病床單。
褚萼哭得渾身發抖,他吃力起身,青白無力的手想抓著那枚佛牌胡亂固執塞給吳楚,可是他發現,無論怎麼塞那枚佛牌依舊在他手中。
每一次他將佛牌放在吳楚手中時,吳楚都會一根一根硬生生掰開他的手指,眼裡沒有什麼情緒,將那枚佛牌放在他手裡。
沒了那枚佛牌,他跟吳楚之間就什麼聯絡都沒有了。
下一秒,褚萼赤紅著眸子,他偏頭望向窗外,青白指尖上纏繞著佛牌的紅繩,猛然揚起手想要將那枚佛牌丟出窗外,卻被吳楚皺著眉頭厲聲道:「你他媽要幹什麼?」
褚萼平靜嘶啞道:「不要了,哥不要,我也不要了。」
吳楚嗤笑了一聲,他起身走到窗臺前,將窗臺的窗開得更大,朝著病床上的人道:「我幫你把窗開大一點,不然丟不出去。」
「你也不用管這牌靈不靈了,你儘管丟,反正這牌我們倆都戴過,要死咱兩一起死。」
「丟啊,怎麼不丟了?」
病床上的褚萼將慘白的唇咬得血跡斑駁,他紅著眼眶沒了幾分鐘就崩潰了下來,無力地放下手來,只盯著吳楚哭了起來。
吳楚將窗關上,他走到病床頭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盯著病床上哭得像是要斷氣的褚萼皺眉道:「閉嘴。」
「再哭我親自幫你丟。」
病床上的褚萼紅著眼眶愣了愣,然後惶急胡亂地抹了抹淚,死死抓著佛牌哽咽著喃喃道:「好……」
吳楚盯著他繼續道:「知道自己折騰出的破事吧?」
褚萼不敢看吳楚眼睛狼狽惶惶道:「知道。」
吳楚點了點頭淡淡道:「你不吃藥可以,給我處理乾淨再死,懂不懂?」
褚萼愣了愣,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像是一隻渾身嶙峋凍得僵硬的貓拼命纏繞在暖源上,只怕那陣微弱的暖源消失。
吳楚滿意了。
他知道自己身上雜七雜八的事會讓殷縉費神,索性就直接讓源頭來解決。
別的不說,單憑心機手段,他認識的人中,就沒有誰要比眼前的褚萼厲害。
滿意的吳楚站了起來,準備要走,就看著褚萼蜷縮在病床上緊緊盯著他,慘白的唇被咬得血跡斑駁,眼眶還有些紅,想出聲叫他看他一眼,卻又敢怕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