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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的男人穿著黑色的大衣,深邃的眉眼帶著點柔和的笑意,身上冷淡氣息消減了不少。
直到下一秒,全部的人都驚恐看著那輛紅色的賽車在二號彎心住忽然像是失去了控制,輪胎在地面上濺出劇烈火花,發出尖銳駭人的摩擦後,用著詭異僵直的角度,以令人恐怖的猛烈衝擊力撞上賽道外的護欄。
在劇烈撞擊中迸濺出賽車殘骸,油箱漏油引起爆炸,燃起了熊熊大火,場面恐怖。
而駕駛艙的吳楚在快要駛入二號彎中發現賽車不對勁,他對手頭上的賽車一直都很敏感,他咬牙對著無線電那頭的賽事工程師道:「傑森,我需要馬上進站。」
那頭的傑森立馬道:「楚,是出了問題嗎?」
吳楚沒來得急說出了什麼問題,幾乎就是在剎那間,瘋狂失控的賽車帶著他以時速兩百公里的駭人速度劇烈撞向賽道外的防護欄。
腦子嗡然一聲巨響,恐怖的衝擊力將他整個人的五臟六腑似乎都劈裂扭曲,而撕裂成兩半的賽車爆炸後燃起熊熊大火。
吳楚滿臉都是血,在恐怖的衝擊力下他的渾身完全失去了知覺,被硬生生困在駕駛艙中動彈不得,血汙從額角上留了下來,蜷縮在地上,意識模糊。
他意識模糊近乎是茫然地蜷縮在地上,四周在剎那都安靜下來了一般,所有的嘈雜都像是潮水一般後退,只有他微弱的呼吸聲而沉重跳動的心跳聲。
周遭萬籟俱寂,他額頭上的血汙滲了下來,模糊是視線全然是霧濛濛地一片灰色,依賴的觸感聽覺也全然消失,像是黃昏世間所有的光線漸暗消退,緊接著最後一縷光也消逝在視線中。
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吳楚近乎是茫然恍惚抬頭,他看著面前人一個一個消失,牽著他手的管家,五六年前陪著他一起比賽的米迦羅,穿著白色毛衣抱著貓偏頭笑著望他的沈秋澤,還要坐在沙發上翻著書籍的殷縉。
全部人都頭也不回地向著前方走去,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任憑他跌跌撞撞在後面如何慌忙追趕都追趕不上。
直到最後那個身影模糊的溫柔女人,她戴著披肩,逆著光看不清臉龐,卻在抬手溫暖地撫了撫他的額發後,也像是一陣輕柔的風消逝在他面前。
蜷縮在一灘血汙中的吳楚意識昏沉模糊得像無限制地往下沉,恍惚中,他鼻尖聞到了大片大片苕子花的芬芳,彷彿感覺到了陽光柔軟的氣息,好像躺在了一大片柔軟的田野,溫暖地浮現了上來。
那是他沒有回到吳家在鄉下的生活,那時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六歲無憂無慮的他還抱著對家人的憧憬,每天會伴著院子裡的夜來香入睡,大大的蒲扇就放在熟睡的他身旁。
那時兒時柔軟而溫柔地回憶拽著吳楚的意識無限往下沉,彷彿像是漂浮在半空中陷入柔軟的雲朵。
意識模糊中,渾身是血的吳楚蜷縮在地,他慢慢閉上眼睛,指尖動了動,手漸漸鬆開,垂了下來。
紅色賽車發生爆炸劈裂成兩截後,看臺上的人捂著嘴驚呼起來,賽會立即出動紅旗,緊急停止比賽,周圍的工作人員立馬拿出滅火器噴射,安全車迅速停在賽道旁,實施救援。
直升飛機緊急出動將營救出來渾身是血已經失去意識的吳楚送望就近醫院,場面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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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a賽道最近的醫院是殷傢俬人醫院,賽方得到允許後,將失去意識的吳楚用直升飛機緊急送往醫院。
殷氏私人醫院急救室,被急速推著擔架床上的男生滿身是血,臉龐上滿是血汙,銳利的五官看上去很安靜。
殷縉跟著擔架床一路,他臉色慘白,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只看著滿身是血的吳楚被推進了急救室後,半是跪地踉蹌了一下,喉嚨喘著氣,卻像是喘不上來一般,狼狽地靠在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