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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椅上的吳楚彎著背,手肘撐在膝蓋上,沉默了一下道:「他是不是來找你了?」
永遠都是這樣。
只要他身邊出現了一些與他關係親近一些的人,褚萼都會用各種手段硬生生將其剝離開。
長椅的殷縉偏頭望著眉眼帶了點冷的吳楚,男生薄唇微微抿起,看起來像是格外警惕著點什麼,忽而就想起那天傍晚,在洗碗池旁跟他淡淡說小時候沒什麼玩伴的模樣。
殷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沒說話,只偏頭望著吳楚。
吳楚盯著地面上慢悠悠踱步的鴿子,他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嗓音低了低道:「他沒有來找我。」
吳楚直覺告訴他,沈秋澤在說謊。
他不喜歡沈秋澤一次又一次地對著他撒謊。
吳楚抿了抿唇硬邦邦道:「有什麼事就跟我說。」
「還有要記住我說的話,見到他就離他遠點。」
「他腦子有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昏暗的居民樓旁路燈下的沈秋澤喉嚨動了動,原本陰鬱的眉眼帶了點柔軟。
沈秋澤沉默著,那句「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卡在喉嚨裡,一直都沒有問出口。
什麼關係其實都好像不重要了。
那個桀驁的男生好像至始至終都給了他最大的縱容。
一直以來隱晦的煩躁焦慮此時都好像被莫名其妙地撫平,電話那頭的吳楚依舊會耐心地陪著他,會皺著眉頭告訴他那些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他都不會放在眼裡。
他依舊是以前那個吳楚。
彷彿是一根緊緊繃緊的弦驟然放鬆了下來,沈秋澤抬眼望向天際掛著的彎月道:「好。」
依舊坐在y 國的長椅上,在滿是涼意的夜風中噴泉驟然起落,路燈下振翅的鴿子悠悠落下了幾根羽毛,殷縉就在一旁看著吳楚對著電話那頭的人低聲說著些什麼。
這一通電話才十幾分鐘,比起那些小情侶動輒好幾個小時的電話粥,其實算不上長。
但是就在這十幾分鐘中,殷縉知道了對面那個人胃不好,總是忘記吃完飯,也知道了對面那個人半夜總是會睡不好。
那些矯情的習慣被吳楚記得一清二楚,甚至這個自己吃飯都敷衍至極的男生,張口就說了對麵人喜歡的飯菜。
那是他沒見過的模樣。
垂眸手指繞著吳楚帽子抽繩的男人漠然想著,世上總有些人是踩了狗屎運的。
比如對面那朵小白花。
他得平靜接受。
忍了十幾分鐘,看著吳楚結束通話了電話,殷縉不冷不熱道:「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吳楚將手機放進口袋裡,點了點頭道:「對,分了。」
殷縉盯著他道:「分了你們還天天打電話?」
「還打十多分鐘?」
吳楚想了想,然後茫然道:「不能打嗎?」
反正最後不是他原諒沈秋澤,就是沈秋澤原諒他,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殷縉沉思了一會,然後對著面前的吳楚道:「我聽他們說分手了一般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個死人一樣安靜。」
「哦,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他。」
穿著淺棕色風衣的男人語速不急不緩,嗓音低沉繼續微笑道:「你這樣可能有不行。」
吳楚想了想固執道:「我覺得還行。」
行個屁。
殷縉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頭疼地摁了摁眉心道:「你住哪?」
吳楚靠在長椅上隨意地報了個酒店地址,聽到男人起身道:「帶我一起去。」
吳楚詫異抬頭道:「你跟我去?」
殷縉一邊走一邊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