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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極少極少叫吳楚叫做阿楚。
在褚萼看來,阿楚這個含在唇齒間都雀躍的稱呼,往往是要在某些重要且有意義的是時刻呼喚的。
比如現在。
跟著管家走到長椅前男人的腳步頓住,他眉眼淡漠,西裝袖釦的藍寶石在月色下泛著冷光,盯著長椅前的兩人,下顎微微收緊。
男人身後穿著禮服的褚家管家微微鞠身,嗓音帶著點歉意道:「沈先生,很抱歉,似乎我們先生還在招待客人。」
沈秋澤站在原地,盯著兩人,沒有說話。他看著坐在長椅上的男生皺著眉頭抬頭,望向了來人,在看到他之後,怔住了。
沈秋澤下顎收緊,目光有些沉,他沒有再盯著吳楚,反而是盯著半跪在原地偏頭微笑望著他的褚家繼承人。
褚家在國外勢力錯綜複雜,跟國外的沈家也有著貿易往來,但褚家碰巧地在這段時間跟沈家貿易來往得特別密切,又碰巧在這個時候邀請他來參加聚會。
一切巧合都像齒輪咬合般得緩緩轉動了起來。
褚萼半跪在地上,蒼白的臉龐上帶著點微笑,看上去無害至極。
第35章
半跪在地上的褚萼伸出冰冷的指尖碰著坐在長椅上吳楚的眉眼,微笑著輕輕道:「哥認識沈先生嗎?」
「不認識的話,我給哥重新介紹一下沈先生吧。」
四周很安靜,只有褚萼的嗓音隨著冰冷的指尖像是潮水一般淹沒過來,緩慢地扼住頸喉,吳楚就坐在長椅上,看著褚萼用來逼迫威脅他的沈秋澤站在他面前。
那個懷裡抱著貓,偏頭眼裡帶著笑意讓他來摸摸懷裡貓眯的人,此時西裝革履光鮮亮麗,身後褚家的管家尊敬叫他沈先生,周身氣質看上去凜然而冰冷。
耳邊代表著男人身份的陌生字眼一個又一個往耳朵裡鑽,墜得心頭撕扯著發疼。
說完最後一句,褚萼蒼白沒有血色的指尖停在吳楚有著淺淺疤痕的眉骨上,觸感像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盤纏著,他看著吳楚面無表情盯著面前的沈秋澤,蒼綠色的眸子帶著繾綣的笑意,低低輕柔道:「哥,你認識他嗎?」
認識嗎?
認識那個在滂沱大雨,渾身濕漉漉抿著唇來找他的庇佑的沈秋澤嗎?
還是認識那個新年時在酒店房間,穿著白色毛衣陪著他打遊戲的沈秋澤嗎?
又或者認識那個陪在他身邊在整整兩年,喜歡了他兩年的沈秋澤嗎?
回憶中那個貧困的s大學生形象驟然坍塌破碎,不久前刻意忽略的違和感接二連三地浮出水面,讓他那些舉動發笑得可憐。
坐在長椅上的吳楚嗓音有點沙啞道:「認識。」
褚萼笑了起來,蒼白的指尖使了一點力,他幾乎是像情人間呢語一般微笑道:「認識就好。」
這是他的慶生宴,而吳楚和沈秋澤決裂,就是他最好的生日禮物。
長椅上兩人的姿態親密,站在原地的沈秋澤望著吳楚面無表情盯著他,沙啞吐出兩個字後便再也沒有說話。
但望著他的眼神全然陌生得可怕,渾身都像豎起了尖銳的屏障,目光冷得刺骨。
可吳楚面前還半跪著那褚家的繼承人,他看上去像是絲毫不排斥那冰冷蒼白的指尖撫在他眉骨上,即使桀驁面容帶著冷,卻依舊沒有推開他面前的褚萼。
這一幕看上去分外刺眼。
沈秋澤本以為自己會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在男生面前暴露,畢竟至始至終吳楚在他眼中都只是一個替代品,甚至還是一個沒有被馴服軟化的替代品。
但是如今聽到那褚家的繼承人一字一頓輕飄飄地把他的身份揭開後赤、裸、裸地擺在吳楚的面前,像是硬生生在那段乾淨、純粹的感情中銼上了深深醜陋的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