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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兩人約定就在床上坐立將就著打盹一晚上,可楊子謙睡個十幾分鐘就難受到驚醒,他恍惚抬頭看傅斯昂正脫掉外衣,腦中立馬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清醒過來,頓時彈跳起來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外衣不脫明天起來會冷,你想坐著便坐,我要躺著。」傅斯昂說著取下眼鏡便鑽進了被窩,「放心,在送你回酒店的時候會讓你去一趟醫院的,不用擔心今晚重感冒。」
楊子謙撇著嘴看向躺在被窩中安然睡去之人,早知道就不出逃了,此刻在酒店大床還能翻身打滾,有吃有喝還不用擔心動靜過大。
坐在冰冷板凳半個小時後,他確定傅斯昂睡著才輕手輕腳挪動床邊,還是向冰雪女王服了軟,他屏住呼吸悄然躺下,可頭剛挨著枕頭就被傅斯昂一把抱住腰拖到他懷裡。
「你大爺的,跟我在這玩欲情故縱,放手!」
楊子謙應激喊了出來,真是一步踏錯步步錯,要是自己硬氣一些就感冒一回,或者去到車裡誰也總比這裡送入狼口要強的多,可沒有假設,這還是被自己否決的命題。
傅斯昂抱得更緊了,似乎帶著一絲乞求的語氣道:「對不起,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想抱著你,害怕你會離開。」
楊子謙一拳打在他胸口上趁機跳下床,「傅斯昂,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在你高高在上欺壓我、強迫我時就應該會料到我會報復你的,不管你做什麼,強制手段也好,低聲下氣跟我道歉也好,我都不會原諒你。」
他說完輕聲出門想躲進車裡,可發現這車並不是自己的,便委屈蹲在車旁邊,滴一聲車被解鎖的聲音迴蕩在雪地裡,傅斯昂正站在門口望著他。
這一晚註定兩人都睡不好,寒雪天凍的可不僅僅手腳,還有彼此對劃碎過的心。
楊子謙用諾基亞撥通了林洛森的電話後久久沒有開口,對面起先禮貌問著,可一直聽不到聲音後突然問道:「子謙,是你嗎?」
「洛森,我沒什麼事,就是,想聽你的聲音了。」
「傻瓜,早點回來……」
話音還沒落就聽到護士在喊著他進去做手術了,這通電話就這樣草草收尾,都甚至不能道一句晚安。
楊子謙不敢在車裡睡過去,怕明天就是一具溫暖的屍體,正當他搓著手哈氣時,傅斯昂抱著被子走到車旁,伸手一拉車門將被子塞了進去,「前面窗戶不要關,常識問題你應該不會犯錯。」沒有其餘的話,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進屋去了。
臨近天亮時楊子謙抱著被子從車裡出來,本來是不想驚動李奶奶的,可老人睡得早醒得更早,她已經起床準備早餐了,開啟門的瞬間正巧就碰到從外面進來的楊子謙,眼神落到他手裡的被子上。
「孩子,大冬天的睡車裡不冷啊,你在外面凍著,小地瓜在裡屋凍著,互相折磨不疼啊……」
李奶奶昨晚就發現兩人神情不太對,既然是夫妻可總覺得距離離得過遠,他們兩人也沒怎麼說過話。
她拉著楊子謙進屋,將被子放在沙發上,唉聲嘆氣拍著他的手道:「夫妻都是床頭吵床尾合,我以前跟我老頭子也是三兩天不對付,可他一走吧,心裡空落落的,兒孫自有兒孫福,能陪在我身邊的就只有他了,一旦走了,連架都沒得吵,屋子也冷了。」
楊子謙看到她不太明亮的眼睛裡逐漸爬滿血絲,聲音也逐漸哽咽起來,此刻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一個七旬老人面對生活的孤寂。
「奶奶是過來人,當年我老頭子是在上山下鄉的時候認識的我,一開始他老欺負我,捉弄我,你說怪不怪,後來我才發現他這是看上我了,嘴笨也不懂姑娘的心,就只好用欺負來引起我注意,當時他說要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拿石頭砸過他呢。」
她握著楊子謙冰冷的手揉搓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