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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診斷完畢之時,芳官將傅雪扶回房中,急尋了藥包煎了湯藥來,有些怨怪“何必如此,萬一有個好歹……” 傅雪將藥一口氣喝完,心中也有些感慨這押不蘆當真可怕,她已將那日郎中用的分量又減去了四分之三,仍是使她四肢綿軟,心跳減速,嘴上笑道“無事,量少。席暮長用得比我多,不也活得好好的。” 想了想,又覺得這押不蘆有用的很,以後怕是要用的地方多“這解藥勁的藥還有沒有,若是沒有了,需藉機抓一些回來,押不蘆分量足夠,倒不必再抓,以免惹人懷疑。” 芳官應了是。 若非需要郎中看診,傅雪不會輕易去服用押不蘆,平日裡只靠妝容和演技。 自此傅雪在眾人眼中變得‘嬌弱’了起來,渾身上下的中藥味,走路都需人扶著,動不動就捂著心口微蹙著眉,連唇色都有些泛白。 因為芳官與文杏學針灸之事,耽誤了好幾日行程。 步天行不久後便收到“娘子獲心疾”的訊息,這讓他很是意外,一直以來明負雪在他的印象中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他無論怎麼作賤她,她好像都能活得好好的,能跑能跳,能上房揭瓦。 怎麼突然就身嬌體弱了? 步天行想了片刻“這怕是在外吃了苦?哼,真是該。”卻轉頭又專程安排了人,從庫房裡取了上好的人參送過去吊命,生怕她死在半路。 行程放慢了許多,就這樣磨磨蹭蹭到了方諸城。 這裡離聖京已經不遠了,但按這個速度還需十來日的路程。 隊伍照就是在驛館落腳。 傅雪下馬車不如之前利索,芳官和文杏要分兩側扶住她,衛子卿上前來觀察了片刻,隨便點了幾名凌雲衛幫傅雪搬馬車裡的東西。 傅雪的東西一日比一日多,尤其是藥,衛子卿也拿了一些,跟著他們進了給傅雪安排好的屋子。 芳官將傅雪扶進屋內便去收拾那些凌亂的東西,文杏則取了藥包去廚房煎藥。 而傅雪剛進屋子便歪在桌邊,一手支頤,一手捧心,有些喘不上氣的模樣,衛子卿站在她身邊看了看她的臉色,微皺了眉“怎麼瞧著越發嚴重了?” 傅雪歪了歪頭,不想說話。 衛子卿轉身要走“我命人再去請個郎中來。” 傅雪拽住了他的披風,慢吞吞道“不用了,我一會躺一躺便好。” 她剛要收回手,那手卻突然被衛子卿握住。 傅雪將手掙了回來,不可思議的抬眼去看他“大人這是何意?” 衛子卿頓了片刻“我說只是因為習慣,你信麼……從前,你也時常揪住我的衣袖撒……” 傅雪打斷他“打住,從什麼前?我不記得。” 衛子卿蜷了蜷手指,垂下眼道“我知你怨我……” 傅雪將頭別向一邊“你若再說些沒用的,我這心疾便要犯了。” 衛子卿沉默了下來,象樁子似的站在那裡瞧著傅雪的後腦勺,直到芳官收拾好走了過來,他才道“還缺些什麼,我著人去辦。” 芳官福了一禮“暫時不缺什麼。” 這時文杏端了藥碗上來,傅雪瞧著那碗湯藥眼睛發怔。 衛子卿瞧她瞪著藥碗許久“藥還是趁熱喝,藥效好。” 傅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將那藥一口喝盡,苦得咂了咂嘴。 衛子卿驀的就回到當初在聖京,傅雪被打得奄奄一息,在宅子裡養傷的那段時日。 席暮長進來時,就正巧看見傅雪端著空藥碗,皺眉咂嘴,不禁也蹙了眉“蜜餞都吃完了麼,吃完了怎不說一聲?” 芳官剛要回話,席暮長已經轉身吩咐外面守著的人去買了,知傅雪防備心重,又叫文杏也跟了去。 衛子卿突然閒話家常一般“還記得當初娘子傷重,昏迷不醒,頭幾日藥都喂不進去,只得另尋法子,後來娘子能自己服藥了,也從未叫過一聲苦。” 傅雪抬了抬眼,直覺這廝崩不出個好屁來“我不記得的事,就不要提了。” 席暮長卻似很有興致,他捏了捏腕骨“哦?尋了什麼法子?” 傅雪眼角一抽。 衛子卿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兩人無聲的對峙了一會。 傅雪捂著心口說“都出去!” 兩人誰也不肯先挪步,席暮長有些不忿“我剛來。” 傅雪有氣無力道“芳官,告訴他們醫囑是什麼。” 芳官背誦道“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