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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用唇碰了碰他的手指,“你記住,我叫傅雪,傅粉的傅,白雪的雪。”
席暮長朦朧中想起當年,傅雪也是這麼對莊未染說:“我叫傅雪,傅粉的傅,白雪的雪,姑娘你好。”
他心想,原來在那麼早之前,她就告訴了他們真名實姓……是他不信而已。
席暮長微微揚起了唇角,淺淡到瞬間消失不見,他閉上了眼……
他還有好多話沒說,他想說——他的心很小,裝不下那麼多天下大義,但她有,他便也跟著有了一些……
他還想說——如果重來一次,他會像她所說的,待他們兩情相悅,情到濃時……
傅雪只覺得貼在她臉上的手往下一沉,她仍緊緊的抓著那手,貼在臉上的傷口處,不讓那手滑下去,她輕聲呢喃,像在撒嬌一般,“我疼……疼啊。”
但再無人回應。
她就這麼枯坐在那裡,許久……
……
聞青燈被人五花大綁蒙了眼、堵了嘴,關在一處很久了,連個送水的人都沒有,他很渴,渴得抓心撓肝,他心中生起了懼意,明明那些人也是要行刺明負雪的,為什麼不放過他。
他最初被抓住時,被那些黑衣人在林中捆了起來,並矇住了眼睛,然後又拖出林子,丟在了馬背上,之後一路顛簸,差點將他的隔夜飯顛了出來。
他向同騎的人解釋,說他也是要殺了明負雪的,絮叨喊了許久,明明感覺周圍有許多人許多馬蹄聲,但無一人應他,好像還嫌棄他吵鬧,將他堵了嘴。
他那時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可他現在知道了。
許是嫌他一身尿騷味,他被人衝了好幾桶冷水,這才將他又拎到了另一處房間,捆在了一把椅子上。
然後才有人解開了他那溼漉漉的矇眼布巾。
他初見光明,眼睛有些刺痛,反覆閉了好幾次眼,才漸漸看清站在眼前的人。
那是……明負雪。
她就站在那裡,面無表情,但眉目冰涼,在滿屋亮如白晝的燭火中,聞青燈瞧見她眼睛裡遍佈的血絲。
她臉上的傷口沒有包紮,就那麼猙獰的袒露在外,襯得她的臉色蒼白無比。
看起來似乎比他還狼狽。
但即便這樣,聞青燈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繼而微微抖了起來。
因為明負雪是自由的,她一隻手中還執著一柄匕首,用另一隻手緩緩摩挲著上面的凹槽。
那上面似乎還殘存著血跡,使那凹槽顯得發黑。
她身後還站著兩名黑衣人。
聞青燈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他聽見明負雪緩緩開了口,聽起來沒有喜怒,“很意外麼?”
聞青燈嗚嗚了兩聲,他掙扎了一下,繩索捆得很緊,手臂不過血,已經麻得沒有了知覺。
但傅雪似乎並沒有讓他開口的打算。
她緩緩上前了兩步,用匕首抬起了他的下頜,“你可真該死啊。”
她明明沒什麼腔調,卻仍是讓人聽出了毛骨悚然的……恨意,還有那毫不掩飾的殺意。
她突然揚手就是一刀。
聞青燈咬著濡溼的布巾痛苦的大哼了一聲。
他的鼻子被削掉了大半。
臉瞬間變得可怖起來,血大量淌出,將他嘴裡的布巾浸得血紅。
他在這刺骨的疼痛中惶恐的想,聞釗呢?聞釗在哪?
傅雪哈哈笑了起來,狀若癲狂,這是她第一次對人動刀,她沒有覺得有絲毫不適,只覺得痛快無比。
她又是一刀,聞青燈慘哼一聲,他的一隻耳朵飛了出去。
他眼裡是再也掩飾不住的痛苦和驚懼,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