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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想過或者是沒有預料到學弟會這麼快就……

有那麼一瞬，他覺得自己太過於矯情了，就好像認真的那一方其實是學弟。

他總是顧慮太多，可到最後還不如學弟來得灑脫。

「我們談談…」

他們之間是該好好談談這一段糾纏不清的關係了。

也該給這件事一個明確的結果了。

意料之中的矜璟答了一個好字。

回到家裡，矜璟把花放在桌面上後就去倒了一杯溫熱的水放到了舒辭面前。

舒辭伸手握住水杯，杯壁的溫熱從指尖一直傳到了身體裡。

好像一下子驅散了冬日帶來寒冷。

矜璟很安靜地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他做出一副想要相談的姿態。

「我…」剛說出一個字，舒辭突然就茫然了，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他該怎麼告訴學弟，其實他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好。

他不想，也不敢把學弟也拉進他這個灰暗的世界裡。

可即使他再怎麼想要逃避，想要遠離，都沒辦法忽視。

「哥，不管你是經歷過什麼，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會愛著哥的。」這份愛沉澱了太久太久，久到已經深入骨髓，已經沒辦法從他身上割捨了。

這輩子除了舒辭他已經沒辦法愛上別人了。

他一直知道先愛上那個人會輸，但他不在乎，他甘願臣服在舒辭面前。

「……」舒辭看著學弟眼裡那藏不住的愛意，那一份愛那麼的熱烈又張揚，就那麼肆無忌憚地展現他面前。

讓他無處可躲，只能直面。

「我沒你想得那麼好，但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像是託詞，我不知道你對我是否日久生情，但我們之間其實都不瞭解對方。」舒辭似勾唇笑了下，那笑帶著無奈。

「瞭解的，我…」矜璟下意識脫口而出後才驚覺他差點就把他們小時候認識的事情說出來了。

舒辭：「？」

矜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該不該把那件事說出來，可一旦說出來，那麼先前他所做的事情都像是謊言。

甚至連現在的言愛都像是一場笑話，這個下場他承受不起。

突然間矜璟開始害怕了，先前他想得太過美好，想先把人套牢在身邊。可他忘了，往往一個謊言需要另一個更大的謊言來圓。

但謊言終究是謊言，總有一天所有的謊言都會被戳破。

客廳安靜了半晌，矜璟帶著忐忑的聲音響起：「哥，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所知道的事情都不一樣，不，是發現你被騙了，即便那是善意的，你會…」

「我不會。」

「我不會原諒，比起背叛我更討厭欺騙，那是比背叛更讓噁心的存在。」

舒辭微冷的聲音落在安靜的客廳格外的清晰，也讓矜璟的眸色暗了下來。

「先不說這個，我們今天要談的也不是這個。」舒辭不想在這種話題上說太多，這會讓他回憶起那些不好讓人糟心的畫面。

但矜璟卻沒有勇氣了，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踩在舒辭的雷點上，哪怕他說得多麼的深情，也彷彿染上了虛假。

即使今晚舒辭答應了他，可伴隨著他還是每日提心弔膽的謊言被揭穿。

即使是當初是第一次接觸到股票，他都沒有現在那麼的無措。

就好像只要錯了一步，那麼就再無回頭的可能。

「哥，如果你還沒想好，我可以……」

「我想好了。」舒辭聽到他這樣說還以為學弟怕他要拒絕，所以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我本以為你會知難而退，但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執著，甚至還告訴了你家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