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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許仿如在冰原雪地中的唯一火焰熱能,只可以保住他性命一段時間,而他的經脈因受損過度,能不能憑自己的力道重新站立起來也是未知之數。
加上外面那些潛在的危險,張煙南根本就不可能表現一絲的生機。而這小股陰極陽生的純陽之氣,只令他多受活罪,若被何家父子發現自己仍有生機還不知會怎樣凌辱他呢。
想起那件令他分心的玉器,張煙南忽然生出自哀自憐的心來——人家是不是嫁人又關你什麼事?就算自己今天殺死了何思泉使林夕羽成了寡婦又能怪得了誰呢?這本就是你死我活的過程。就在這仇恨,怨憤,傷痛,疲乏,頹喪交襲而來的時刻,他張開的手掌中紅光一閃,藍憶出現在張煙南的上方,一點紅色的雞子飛向藍憶中,跟著一片紅光將張煙南籠罩在其中。
眾人見到這般雖然奇怪卻仍檢查了張煙南半晌之後一致確定張煙南已死,這才讓人把他給埋葬了,畢竟暴屍荒野不是名門正義之士的作風。
而張煙南也因此陷進胎息的狀態裡,一切重歸先天的本體,與天地宇宙一同神遊,直至元神漸漸迴歸,令他甦醒來,一切都仍是那樣,唯一不變的是他對夢子依的思念。
“子依,你知道嗎?是你救了我,在我最後的時候我看見你在跟我招手,是你讓我從陰陽兩界中回到了人間,如今你真的真真正正的到了我面前。”張煙南雙手拉著夢子依,似乎怕他就此消失,離他而去。
“沒有了?就這樣簡單?然後你就破土而出?象現在這樣活蹦亂跳?”夢子依看起來並沒有張煙南想象中的那般為他的重生而高興,反倒對他的‘故事’一點也不滿足。
張煙南心想難道這些還不夠麼?你還想我怎樣?嘆氣道:“沒了!”眼中卻閃過一絲愧疚,是對夢子依的隱瞞而愧疚。
事實上張煙南並不如他向夢子依描述的那般破土而出,然後就恢復了生機。
被何家父子傷了之後,更被人埋到土下,張煙南的意識像在最黑深的海洋底下,逐漸往上浮升,飄飄蕩蕩,有如無根的浮萍,思想逐漸凝聚,身體由冰冷漸轉暖和,到最後終於發出一聲呻吟,睜開雙眼。
入目的幻境,彷如夢境般不真實。可現實是存在象的拉開的時間和空間的距離,又把他帶回了另個空間。
那是一個寬敞的房間,佈置高雅簡潔,他由床上擁被坐起來,外面的世界銀白色一片,顯是剛下過一場大雪。
就算沒被何家的人埋葬掉,但也不會把自己放置在這樣好的房間裡吧?是否太過奢蓍了一些?用得這樣對待一個壞人嗎?
他此刻的感覺奇怪詭異到極點,因眼前置身處,與之前的世界沒有半點可供聯絡的地方,雖然那亦只是殘破的零碎記憶,模糊而不清。
難道是何家父子發現了自己沒死,又要設定什麼局來對付自己?
一縷穿窗而入的陽光柔和在照在張煙南跟前,把房間的光線增強了許多。陽光並不強烈,可是他卻生出承受不起的感覺,忙合上眼睛,急速的呼吸著。
自己為什麼會身在這裡呢?是否是何家父子另外要對付自己的一個陰謀?又或是他們想要怎麼折磨自己?
他自然而然內察身體的狀況,手足正在恢復氣力,身體內的寒熱之氣已不復出現,盈盈象一塘平靜的湖水,再沒能給他任何痛苦,一切都已經過去,只是體力有些匱乏罷了。
張煙南心頭一震,曉得自己已經堪破了生死玄關,這樣都死不了,以後就再沒什麼能要他的命。
足音自遠而近,會是什麼人呢?難道我何家父子?張煙南第一個念頭不可截止的從腦袋間冒了出來,儘管他不怕何家父子的任何手段,但也不希望再落到他父子的手中。
張煙南目光投往房門處,門外應是一個小廳,來人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