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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破壞婚禮的行徑,不祝福婚禮的人都將受到懲罰。
「城堡裡只有兩個人,」紀姐:「不是雷蒙德就是羅小姐……我覺得是雷蒙德。」
樂師彈錯曲子,雷蒙德先生大受刺激,差一點把他打死。
芮一禾沒有輕易下結論,不發表意見。
紀姐讓同伴們檢查城堡裡所有懸掛的壁掛,準備將密道全部封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提醒芮一禾兩人趕緊把採來的花放到祭壇上,「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
芮一禾點頭,接過單小野懷裡抱著的部分波里紅花,兩個人一起將葉片擼下來,才拿著光禿禿的花往外走。
城堡建在懸崖上,倒是一個能欣賞到夕陽美景的好地方。
草坪還有些濕潤,畢竟幾個小時前才下過暴雨。芮一禾來到地毯邊緣的時候,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被留在身後古堡。
石砌城堡的圓頂十分顯眼,同三樓的牆體之間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紅磚相隔。一列正方形的窗戶排列在牆面的中上位置……三樓的房間竟然是有窗戶的,這可比下面兩層樓好多了。本來就不通風的房間又沒有窗,芮一禾總感覺房間裡的一切都蒙著一層水霧,又潮又濕。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了其中一扇窗戶上。
那是從左往右數的第三個窗戶——裡面有個人影。
是雷蒙德先生嗎?還是羅小姐?由於距離太遠,無法看清楚那個人是男是女。看上去那人是將臉緊緊的貼在窗戶的玻璃上的,悄悄的觀察著草坪上的動靜,隱秘的俯瞰著所有走到草坪上的人。
這種窺視讓芮一禾覺得很不舒服。
單小野見她停下腳步,忙問:「芮老闆,怎麼了?」
芮一禾指了指三樓的窗戶。
沒有風的情況下,窗簾在輕輕的晃動。
單小野也看到了!我靠,他心裡直犯嘀咕,產生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聯想。提議趕緊放下花回城堡裡,比起空曠的草坪,四面都是牆的城堡更能給他安全感,更何況裡麵人多。
……人多可以壯膽。
芮一禾搖頭:「不,我們先去鐘塔裡面看看。」
單小野:「沒鑰匙啊,咱們怎麼進去?」
白色鐘塔的尖端比城堡還高一兩米,一扇拱形鐵門把人攔在外面,還掛著一把拳頭大的金鎖。
「有鑰匙,」芮一禾從褲兜裡摸出一把金色的鑰匙,咔噠一聲開啟鎖,解釋一句:「我在一樓找到的。」
單小野:「……」
他這會才明白芮老闆為什麼要選擇打掃衛生的工作。
真是……太厲害了。
鐘塔一樓的大廳裡擺著一架鋼琴,上面落滿灰塵,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人使用過了。通往頂層機械室的是旋轉樓梯,芮一禾的手指摩挲著紅棕色的扶手,往上走了幾步。
「好安靜……」
「啊?」
單小野不解的仰頭看著她。
芮一禾:「你聽,一點聲音都沒有。」
單小野茫然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此刻萬籟俱寂,他們身處鐘樓,外面巨大的鐘表還在行走,怎麼可能連齒輪的聲響都聽不到。
爬上去一看,機械室裡一片狼藉,巨大的齒輪被拆得亂七八糟丟在一邊,到處都是水,還擠滿了散發著腥味的海藻類植物。
芮一禾還在地上發現了幾個貝殼,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鐘錶盤,發現讓指標行走的並不是已經損壞到不能使用的機械,而是藏在一個凹陷處的木偶。
這個木偶有一張怪異的鬼臉,表面光滑,做工精細。胸口處纏著一圈白布,裹住了一撮黑髮。
「噠、噠、噠」
每間隔一秒,木偶人就用肩膀撞一下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