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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意勉強控制住自己,還把宋婕的手抓住了,宋婕戀戀不捨地捧著碗,看看他們倆,最後含著淚放下了。
「我去其他人那兒說一聲。」木慈站起身來,「你們休息一下吧。」
兩人也不跟他客氣,一屁股坐在床上休息起來。
九個房間,現在已經空了大半,苦艾酒用不著人提醒,吃了個肚飽後就躺下睡覺了,倒是很警覺,木慈才一進門,就立刻轉過身看他,很不正經的,笑嘻嘻地說了一句:「你可別偷吃我的東西。」
木慈一看桌上的食物心裡就有數了,知道苦艾酒沒有吃多,心裡頓時輕鬆起來,於是對他翻個白眼就走了。
跟苦艾酒講話有個好處,就是沒什麼緊張感。
中年男人吃得雖然多,但大概是因為本身就能吃的緣故,沒看出什麼問題來,木慈叮囑了他一句,他也懶洋洋地應付了,就倒在床上休息了。
輪到丁遠志時,情況就已經明顯有點不對勁了,這種食物最容易做的就是麵湯,添了水的好處是容易下口,壞處是吃了就跟沒吃一樣,吃起來沒什麼剋制,加上人餓極了喪失判斷能力,幾乎是不要命的進食。
等木慈進來的時候,丁遠志已經躺在地上疼得滿頭都是冷汗,不停打滾著,哎喲哎喲地叫喚著。
木慈沒見過這場面,想幫忙又不知道打哪兒下手,下意識去把左弦拉過來,左弦一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著丁遠志的情況,臉色也嚴肅起來,把手放在了他鼓起的肚子上。
丁遠志一下子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跟左弦要剖了他一樣。
左弦於是把他提起來,這時候丁遠志渾身上下都是冷汗,靠在床邊的時候嘴唇都發紫了,出氣多,入氣少。
「拿個盆來。」左弦頭也沒抬,聲音仍然很輕快,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他,「得把東西吐出來。」
木慈趕緊找個盆出來,有點慌張:「他不會有事吧?」
「難說。」左弦把丁遠志的衣服鬆開來,露出個半突的肚子,手輕輕地在他肚皮上揉,手法有點像是檢查孕婦的孕肚,漫不經心道,「誰也保不準他會不會等會出門磕著一石頭,咔吧一摔,就把自己摔死了,有沒有事得問閻王爺,問我有什麼用。」
木慈心急火燎:「誰跟你說那麼長遠的事了!我是說他這會兒不會撐死吧。」
「別急,急也沒用。」左弦還是不緊不慢的,很有點天塌下來就讓個高的苦艾酒去撐那種袖手旁觀的鎮定感,「我又不是神仙,更不是老中醫,折騰不來能掐會算那一套,我怎麼知道,看他運氣吧。」
他這種地方特彆氣人,木慈急得大腦都有點上火,青筋突突地跳。
丁遠志還有意識,聽著他們倆的對話,說不出話來,很虛弱地豎起了一根中指。
左弦倒是很開心,一下子笑起來:「還挺有力氣的嘛。」
大概又過了一段時間,丁遠志的腦袋一歪,差點把木慈的心涼透了,哪知道他並沒有閉過氣去,而是哇哇大吐起來,很快就把盆吐了個半滿。
這次左弦再揉,丁遠志就沒怎麼反抗了,他跟條曬過頭的鹹魚一樣靠在床板上,散發出酸臭的氣味,神智明顯有點渙散了,眼珠子轉都轉不動,好半晌才呆滯地說道:「我現在都不知道是吃這些東西丟人,還是吃成這樣更丟人。」
「你吃這些東西吃成這樣,最丟人。」左弦不動聲色地補了他一刀。
本來這時候該給丁遠志補充點鹽水,可惜條件有限,左弦等他緩過來一些,就把手收回來了。
兩個人能使喚動的只有三條胳膊,木慈就託著丁遠志的脖子,兩人一塊兒合力把人放在床上,又把那個盆推遠了點,免得人才剛搶救回來就被再度燻死。
丁遠志很快就睡著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