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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繞過一段山路的時候,陸肖便已經聽到了異響,輕功探查過一圈,讓馬車停下,面色嚴肅地進了車廂。
「主子,那邊有人打起來了。」
陸肖沉聲開口,說著話掀開車簾的一角,示意瑾夭往一個方向看。
那邊打得非常激烈,地上已經死了幾十了人,鮮血把那一片地染紅了。穿著灰色侍衛服這邊落了下風,已經死得七七八八,僅存的幾個也是渾身帶傷在死撐,不讓黑衣人靠近中間的馬車。
瑾夭這邊與他們大概隔了百丈遠,中間還有一條河,借著半山腰的密林遮掩,那邊的人還沒有發現他們。
救,或者不救,全在一念之間。
瑾夭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輛馬車的陷進泥裡的車輪,淡淡開口:「早有埋伏。」
「□□。」
陸肖觀察著那群黑衣人的功法,神色也極為冷靜。黑衣人之間不算太默契,排除死士的可能,更像是被僱傭的殺手。
「非富即貴。」
瑾夭的目光在那人馬車上轉了一圈,未看到家族的標識,卻注意到那車簾在陽光下漾出粼粼水光,顯然並非凡品。
「也可能是請君入甕。」
陸肖已經將視線轉到那群護衛身上,利落乾脆地提出自己的看法。那群護衛看似已經筋疲力盡,但對馬車的防護沒有半點疏漏,分明還有餘力。
瑾夭的眉頭猝然皺起,沒有接話。
「看方向也是去京城。裝作不知,結份善緣?」
陸肖轉頭來看她的表情,壓低了聲音詢問。
瑾夭的手指在馬車上敲了兩下,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做出決定,從隨身的香囊裡取出一個白色的蜜蠟球,指尖一用力將蜜蠟捏開,取出裡面的黑色的球放到陸肖的手心:「撞擊就會炸開,裡面是軟骨散。」
「好!」
陸肖的神色一整,運起內力便要飛身離開。
「自身為重,莫要靠近!」
瑾夭抓住他的袖子,盯著了他的眸子,鄭重地扔出八個字。
那邊的護衛也好、馬車裡的人也罷,對她而言都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既然用上毒藥能就救上一救,也無妨出一下手。
可若是陸肖因此受傷,便得不償失了。
雖然,瑾夭現在也說不清他該算自己身邊的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對她而言陸肖終究是與其他人不同的。
「好!」
陸肖眸子驟然亮了,像是匯集了漫天星光般璀璨,壓制不住的欣喜,讓他的聲音都有幾分發顫。
他縱身從半山腰跳下去,輕功一轉,身形便已經消失在原處,如果密林中的一片落葉悄無聲息。
那顆黑色的球夾帶著內力,被他凌空擲了出去。
「嘭」的一下,砸在那輛馬車的車轅上,瞬間煙霧瀰漫。
下一刻,陸肖便已經屏息加入了混戰之中。
如今這幾十人都已經殺紅了眼,對於突然的外來者更是滿腔殺意。若是這藥效果不佳,饒是他也絕不可能全身而退。
不過,瑾夭相信自己的醫術,而陸肖信任夭夭。
所以陸肖一頭扎進來戰局,沒有半分遲疑,手腕一轉,隨身的匕首便出現掌心。他意在拆開打鬥,匕首最多用在那些人的手腳處。
倒不是忽然心軟,而是因為夭夭就在不遠處,他不想叫夭夭看到自己殘暴的一面。
初時確實有些吃力,那些人不知敵友,黑衣人與護衛便都會與他動手。陸肖又不願殺人,夾在中間著實有些艱難。
幸好他身法詭異,便是拆解不開,也不至於被傷到。
瑾夭將那些僕從安排好,一眨不眨地盯著陸肖的情況,手中掐著一根未點燃的香,弓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