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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肖的語調誇張,笑得眼睛眯眯。
瑾夭冷著臉,接過碗,反手一巴掌糊在他的腦門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動,陸肖的面板白淨,很快便紅成了一小片。
瑾夭原本還念著這人傷口復發,也有自己的責任,所以對他多容忍兩分。但如今聽他嘮叨這勁兒,或許剛才都不該給他熬去疼的藥。
「誒呀!」
陸肖抬手捂住額頭,像是疼得眼角都有幾分潮濕。
「躺好了。」
瑾夭順了兩口氣,語調又降回平穩。
陸肖忙不迭地應下來,拽好被子側躺下,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他心底實則偷偷鬆了一口氣,夭夭能這般動手拍他一下,想來也是消氣了。其實比起夭夭冷冰冰地生悶氣,自己真的挨一頓拳打腳踢來給她撒氣。
他自小便經歷多,向來不怕疼。
更何況只是拍一下額頭,莫說是夭夭根本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便是狠狠地一下,他也覺得是個親近的舉動。
瑾夭並不知道他的胡思亂想,轉身將碗筷收拾了。
她將陸肖也盯得很緊,連著兩三天除了去茅房,其他所有時間都在床上躺著休息,連飯都是她遞到床上。
陸肖待著不習慣,看著身形的嬌弱夭夭忙來忙去,自己像個廢物一樣擺在軟塌,心裡別提多煎熬了。
然而,他更怕夭夭生氣,就瘋狂地運轉內力,在軟榻上調息打坐。
夭夭的醫術不俗,又將傷照顧得仔細,再加上陸肖自身內力雄厚,那猙獰的傷竟三四天就收了口。
幾日裡,瑾夭的風寒也漸漸好了,幾幅湯藥灌下去,甚至沒有怎麼咳嗽。
這日,陸肖叼著雜草,蹲在院子邊和瑾夭閒聊:「你師父什麼時候回來啊?」
瑾夭稍稍一愣,側頭看他,眼神中透出疑惑,回答極為坦率:「他死了五年了,就埋在後山。」
陸肖的神色一肅,將雜草吐了,趕忙坐直了身子,低聲道歉:「抱歉。」
瑾夭不明所以,抱著膝蓋側頭瞧他,神色清冷:「抱歉什麼?」
「我不應該提,這太冒犯了。」陸肖抿了抿唇,眸中隱隱有些自責,語氣鄭重。
「這有什麼。除了活人,便是死人。世間沒有人不會死。」瑾夭的神色沒有太多變化,聲調平緩,沒有多餘的起伏。
陸肖似乎想到了什麼,沒有再說話,反而沉默下來。
瑾夭將目光投向遠處的荒山,凝神注視著,眸光悠遠。
「你一直自己住在這裡嗎?」陸肖幾步走過來,坐到她旁邊,也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嗯。」瑾夭順口應了一聲,視線沒有偏移。
陸肖眼前閃過無數個瞬間,他久久地注視著瑾夭,許久才試探著開口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裡?」
「出去?」瑾夭重複了這兩個字,聲音似是呢喃,眸中有些茫然,「沒想過。」
她坐在院子裡,被明媚的陽光籠罩,輕風拂過,碎發劃過白淨的側臉。瑾夭的眸子始終是一種的平靜,彷彿世間只剩一人般的寂寥。
陸肖的眼睛像是被陽光灼傷的痠疼,卻不肯移開眼睛,最終抿緊了唇,暗自下了決定。
第75章 桃花釀
第二日,瑾夭從睡夢中清醒。
天剛矇矇亮。
她穿了鞋下床,一眼便看到桌子上多了幾樣東西。有一個巴掌大的木質的小風車,旁邊放著一個木製的小兔子,盤子裡放著三串糖葫蘆。有一個開了封的小罈子,溢位陣陣濃鬱的酒香。沾了露水的梅花插在一個精巧的玉瓶裡,嬌艷動人漂亮非常。
瑾夭的視線從桌上掃過,微微皺起眉,眸中浮現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