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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想留下來。人不都想要功成名就、榮華富貴嗎。」瑾夭身體微微前傾,認真地盯著對方眸中的情緒,語調平緩而冷淡。
「是因為……因為……」
那幾個字就哽在陸肖的喉嚨裡,他越是著急,越是說不出來,身上的汗早就浸濕了衣衫,掩藏在陰影裡的手指寸寸收緊。
「因為什麼?」
瑾夭的眼神專注,面色更嚴肅了幾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報,為奴為僕,終生不棄。」
陸肖還是沒能把那幾個字說出來,啞著嗓子開口。他死死地忍耐著,手指的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掌心早就被指甲刺破,鮮紅的血順著指縫流出來。
「可我不需要你報答。」
瑾夭緩慢地搖了搖頭,語調平緩卻認真。
「為什麼?夭夭又是為什麼不想讓我留下?」陸肖嚥下喉間的腥甜,再也撐不起勇氣再與瑾夭對視,嗓音啞得不成樣子。
他的話倒是讓瑾夭頓了一下,她低頭喝了一口茶,抿了抿被茶水沾濕的唇瓣,眼前似乎浮現了什麼回憶,眸色稍暗了一下,平靜地開口道:「人心易變。與人有太多的牽扯,過於危險。」
「沒事啊,你用毒那麼厲害。你可以……」
陸肖的眸色湧現出驚喜,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開口。
然而,他的話未說完,便聽到隔著很遠的地方穿著一聲鳥啼。
「啾!」
陸肖瞬間變了臉色,身形一閃便出了屋子。
「啾啾!」
陸肖運了內力,將有些微弱的鳥啼聲盡收耳中。
但是這種鳥哨聲,他最清楚不過了。上次便是這種鳥鳴後,就有殺手圍堵。
他遠遠地望著「鳥啼」傳來的方向,面色沉得能滴出水來,身上的殺氣肆意遊動。
那日絕對沒有活口,怎麼可能……
瑾夭看他驚慌地運了輕功竄出去,也大概猜到是出了事,聯想起撿到陸肖的場景,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她皺了眉,起身從櫃子裡撿出幾瓶毒藥來。
「夭夭,密室的門可以從裡面開啟嗎?」
陸肖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身體極度緊繃,掌心甚至攥著匕首。
「可以。」瑾夭順著應了一聲,隨手將那幾瓶毒藥塞進陸肖的手裡,「白色瓶是迷藥,青色的是散內力的……」
她說得極為簡練,語速都比往常要快一些。
陸肖沒有接那些瓶瓶罐罐,難得強硬地打斷瑾夭的話,深吸一口氣,將匕首收回腰間,幾步過來將瑾夭打橫抱起來,而後連帶著那些毒藥,一起塞進了密室。
他的動作急切,卻沒有絲毫沒有弄疼瑾夭。
瑾夭猝然皺起了眉,正要說話,卻聽到陸肖低啞的聲音從密室門口傳來。
「一定要明早再出來!不論……我回沒回來。」
陸肖朝著她露出一個最明媚燦爛的笑,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洶湧的情緒,瑾夭還沒有來及看懂。下一刻,密室的門便被緊緊地關了起來。
陸肖將密室的痕跡仔細掩藏了一遍,全力運轉了輕功,朝著「鳥鳴」發出的方向飛了過去。
他隱藏進黑暗裡,像是被風吹落的樹葉,無聲無息地飛出去。
夜晚極為安靜,月光一如往日皎潔。
瑾夭將掉落在密室地上的藥瓶撿起來,密室裡的光線有些昏暗。她靠著牆坐到臺階上,抿了抿唇,眸色更幽暗了幾分。
周圍一片死寂,彷彿世間只剩下她一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瑾夭撣了撣身上的灰站起來,視線落在密室的桌子上。那天配置